轉眼夏天來了,曉言的孩子已經很會笑了,被人一逗,“咯咯”直笑。曉言和隱離為了給他取名,還特地問了我和雲。我讓他們自己給孩子取名,我和雲這個忙不幫,而且這樣將來對孩子的意義也大些。他們想了很久,後來幹脆就叫孩子初一,因為是大年初一生的。唉,聽了這名,笑了我半天,這哪是給孩子取名,分明是瞎叫的嘛。剛開始叫起來覺得挺好笑的,時間一長,叫習慣了也覺得挺好的。我和雲打算生下孩子後再取名。

晚上睡到半夜,突然感覺到肚子疼,忍了一下,一會兒又疼了,我是能忍則忍。但這疼隻一陣一陣的,而且一陣比一陣厲害。特像產婆跟我說的陣痛,後來實在疼得不行,雲也察覺了,馬上起來點燈。問我:“若謙,怎麼啦?”我眉頭緊皺的回答:“一陣一陣的疼,可能是要生了吧。”

他二話不說喊人把產婆請來,疼痛也越來越厲害了。產婆替我看了一下,對我說道:“夫人,孩子的腳在外麵,頭在裏麵,位置還沒轉正過來,就要生了,怕是要難產。”我疼的要命,聽了產婆的話,真想立即暈倒。可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裏,在我身邊說:“夫人,千萬堅持住,用力,不能暈,你一暈會直接影響到孩子的。”

疼得要死,卻無論怎麼用力還是生不出來。產婆一直對我大喊:“夫人,用力,然後深呼吸一口,再繼續用力。快了,快了。”過了好長時間,還是生不出來。我有氣無力的問:“孩子出來了嗎?”產婆安慰我:“夫人,堅持住,再用力,快了。”她說的快了,一直沒有盡頭。

還是生不出來,連產婆也急了,她匆匆出去了一會兒又馬上進來了。從後半夜折騰到淩晨,我是真的沒力氣了,又感覺下身又濕濕的液體流出。產婆大驚:“這下不是難產的問題了。”她說的很小聲,但還是讓我聽見了。

我問:“是羊水破了嗎?”她點頭。我也聽人家說過,胎盤裏的羊水一旦破了,孩子還不能及時生出的話,那麼就一定會胎死腹中,而且大人也有危險。我急忙對產婆說:“幫我把雲喊進來。”她馬上出去喊人,雲進來後,我對他說:“雲,馬上把送伯伯請來,越快越好。”雲看我虛弱的模樣,沒有多問,馬上就走了。

這裏離醫館很近,不一會兒宋伯伯就來了。我直接明了的對他說:“宋伯伯,沒時間了,替我剖腹產吧。”剖腹產也是我有一次去醫院看望一位生孩子的同事,她告訴我的,還給我看了她剖腹的位置。

我讓宋伯伯準備一把刀,然後消毒,也就是在火上來回燒一下。接著我告訴他大概剖腹的位置,他是大夫,對人體身上的每個穴位,脈絡都了如指掌,所以我一說他就知道了。不過可憐的是,沒有很好的麻醉藥,但宋伯伯還是給我吃了一些有麻醉作用的藥,可也不能多吃,萬一我被麻醉的暈過去了又不行。然後又把草藥往我要剖腹的地方來回的揉搓,希望皮膚可以吸收一些,減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