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以毒攻毒法?”慕漣雲泊問道。
“這個很簡單,我這位師弟本來就是渾身帶毒,我想這世上沒有比他更毒的毒藥了。”
“難道要雪鴛吃了柳驀然?”唐淩薇捂住嘴巴驚訝的說著,顏離月汗顏,怎麼會得出這麼個結論,有時候真的很想將這個女人腦袋打開瞧瞧裏麵到底是什麼呢?
“那倒不用,驀然的血中含得毒太濃,恐怕雪鴛承受不了,所以就需要他的氣。”
“氣?”唐淩薇還是沒明白,氣?什麼氣?
“其實這件事很簡單的,就是字麵的意思,所謂氣呢,就是嘴巴裏麵的一口氣,要是我們常人當然沒有那麼大的威力,但是我師弟不同,他從小身體就被泡在劇毒裏麵,渾身都是毒,尤其是撒法內力的時候,一口氣都可以毒死一頭大象。”這樣的事情,唐淩薇倒是早就聽說了,但是他這麼說的時候,明顯可以看到顏離月不懷好意的笑,繼而消失不見,轉為為難的表情,這個表情的轉換很快,比國粹中的變臉還快,但是可沒有逃過唐淩薇的眼睛,這丫的又在搞什麼鬼。
“那就那麼做吧,朕不在意。”歐陽亦晟說的很輕巧,看來說的不是假的,慕漣雲泊站在一邊鎖眉,這個歐陽亦晟就是故意當著自己的麵這麼說,這樣的說話明眼人都知道這是明著挑釁,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算是雪鴛活著,他歐陽亦晟一樣不會寵愛她一分一毫,要是死了,他一樣不怕冰峪以此事生是非!
唐淩薇可沒有想這麼多,反而聽他這麼說,心中暗中鄙視道:靠,你丫的當然不在意,你後宮妃子千千萬,要是每人親一口,估計嘴巴要腫到天上去!
“你不在意?我管你在不在意,我是覺得我師弟不能願意,你有辦法你就去試試看,我反正把主意想到了,到底行不行還要看你們自己的。”說完還一本正經的看著柳驀然。
而柳驀然是直接事不關己的看向遠處,連看都不看他,就像他說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一樣,唐淩薇笑了一聲,走過去拍拍柳驀然的肩膀,苦口婆心的安慰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勉為其難的吹口氣吧,大不了親完了我再給你消毒。”柳驀然聞言這才回過頭來看著唐淩薇,臉上的表情還是不好看,疑惑的問:“你不在乎?”其實再問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覺得奇怪,不就是有了夫妻之實麼,為什麼自己不能像這個女人一樣可以愛很多的女人?為什麼心中隻能裝得下她?而且,自己好像很怕她會說不在乎,那樣的話,自己的天恐怕都要塌了。
“怎麼可能不在乎啊?在乎的,我很在乎的,但是現在隻有這個辦法才能救她不是麼?我們不能為了這些瑣事糾結,況且她一日不活過來,我就一日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她要幹掉我,這樣的話就沒有線索了不是?”柳驀然聞言點點頭。
柳驀然將雪鴛的身子扶起來退去身上的外衫,隻剩下一個肚兜坐在床中間,慕漣雲泊將隨身攜帶的一塊手帕放在床鋪上,唐淩薇看見了,對於自己內心的懷疑更加的確實了,這個男人渾身滾燙,不能觸碰其他的事物,椅子要做紅玉砌成的,而她讓影暗中調查過,就算是紅玉也是特殊的,紅玉的而本身撒發著寒氣。這個男人從小都經曆了什麼,隻見慕漣雲泊坐在雪鴛的身後,歐陽亦晟坐在她的麵前,顏離月開始施針,將雪鴛的每個穴位都打通,慕漣雲泊氣運丹田,將內力注入掌心,對準了銀針開始運走內力,銀針緩緩地向體內滑去,慕漣雲泊渾身開始散發著熱氣,周邊的事物有種快要燃燒的感覺,上官逸冰快步向前,一掌對準了慕漣雲泊的背部,將內力注射在他的體內,唐淩薇看著此情此景,一切都明白了,果然不出所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