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我與黃洋大吃一驚。
老奶奶稍微跟我們說了一下衛念的母親,衛娟的事。原來十年前,衛娟在自己的兒子死後,傷心欲絕,沒了活下去的欲.望,沒多久就吃了老鼠藥自殺了,衛娟沒有親人,還是街坊鄰居湊錢將人火葬的。
眼看著線索又要斷了,黃洋想了想,問老奶奶道:“您能把衛娟的墓地地址告訴我們嗎?”
老奶奶年紀大了,想了好久才想了起來,是城西的墓地。
離開二手樓,我跟黃洋上車後,隻聽他道:“咱們去墓地瞧瞧吧,如果衛念還活著,應該會去給衛娟上柱香。”
“嗯。”我點點頭。
車子開了近一小時,都到傍晚了,才來到城西的墓地,城西的墓地比較荒涼,是政府劃的地方,公家墓地,沒什麼風水之說,也沒有守墓人。這裏很久沒人打點了,墳包上雜草叢生,風一吹,雜草跟跳舞似的來回擺動,夕陽將雜草的影子拉得老長,滲人極了。
我跟黃洋在這一排排墓碑前走過,找著衛娟的墳,“高澤。”黃洋叫了我一聲,指了指前方一座翻新過的墳。
我們連忙走了過去,打量這墳打量了一番,剛鋤過雜草不久,墳包上的新雜草才剛剛發芽,墓碑前放著兩束花,花已經幹枯了,這座墳的主人,就是衛娟!
根據花瓣的幹枯程度,與這起案件的發生時間相吻合,幾乎是這兩束花被放在墳前後,案件就開始逐一發生了。衛娟唯一的親人就是十年前死去的兒子衛念,衛念屍首不明,僅因為當年幸存者的證詞,證明其已經死亡。
衛念根本就沒有死,他回來複仇了!
十年的時間,可以改變人很多,他的性格,他的外貌,他的出事習慣,衛念失蹤了那麼久,沒有人知道他現在情況如何。我們現在所調查的所有證據,都不能直接證明就是衛念所為,要找到一個消失了十年的人,簡直是大海撈針。
在回警局的路上,我從口袋裏拿出一包煙來,點上,抽了一口,黃洋邊開車,邊嫌惡的打開車窗透氣,“現在怎麼辦?就算真的是那個衛念因十年前的事情複仇,可我們怎麼找到他?”
我深吸了一口煙,斜眼看向黃洋:“辦法不是沒有,但得做好被副局批的準備。”
“什麼辦法?”黃洋挑眉問道。
“假如這是以十年前案件為動機的複仇的話,幸存者還有一個。”我提醒黃洋道。
“你是說陳青坤?”
我點點頭,“以他為誘餌,引出真凶。”
由於其他幸存者的遇害,陳青坤高價聘請了大量保鏢,真凶難以接近他。我想這次陳賀作為替罪羔羊,就是要讓陳青坤放下戒心,以為威脅者屠夫已經不在。我們警方何不就此將計就計,也承認了陳賀是屠夫,引誘真凶向陳青坤出手。
黃洋聽了我的計劃後,考量一下,也決定瞞著副局執行。
於是第二天,我們警方發表聲明,說案件已經告破,案件的凶手是陳賀,動機是為他工地出事故的兒子報仇,各大報紙爭相報道了這一事情,一時間因“雨夜屠夫”出現而陷入恐慌的t市,恢複了平靜。
報道出來的當天下午,陳青坤親自打電話到局裏來,問關於結案的事情,黃洋拍著胸脯跟他保證,屠夫確認是陳賀,陳青坤現在安全了。於是不出我們所料,陳青坤第二天就解散了所有的保鏢,開始出入俱樂部等高級場所。
由於之前的案件鬧得沸沸揚揚,“雨夜屠夫”度假村解封後,徹底的火了,報名前來的遊客絡繹不絕,估計陳氏可以大賺一筆,當初極力開發“雨夜屠夫”度假村的陳青坤,成為了最大的受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