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島三麵臨大海,所以,青島的天空格外藍,白雲格外美,我感到,去青島嶗山看雲那是很美妙的旅行。
萬裏嶗山,晴朗的天空,白雲在前麵跑,遠山的各個山頭都有白雲環繞,看那白色的雲兒絲絲縷縷,衣袂飄飄,自在瀟灑。沒有目標,沒有方向,沒有思想,沒有記憶,行姿在瞬間變換,麵孔在瞬間消失,它是浮萍和楊花的影子,風和水蒸氣是幕後最終的導演,美輪美奐的從來不是本心。登上嶗山,走近白雲,但見白雲竟然從腳下飄過,浩浩蕩蕩,如白色巨龍遊走過山澗高坡。這時,您會感到飄飄欲飛,真正有做神仙的感覺。
記得在1975年,我參加了當時青島市宣傳部讓青島文聯舉辦的一個文學創作班,在嶗山大嶗觀(當時已經被嶗山鐵廠占用)住了2個月,爬山頂觀雲飛那是經常的一課。使我對白雲的內涵有了比較深刻的了解。
在一個雨後的天氣,嶗山的白雲格外美,造型萬千,列隊前行,陽光升起來了,天空出現了一種五彩繽紛的雲,雲在飛行,宛如仙宮王母娘娘的七仙女在飄然起舞。一會兒就消失了變成了白色,在陽光的照射下,山頭的白雲輕輕繚繞,好像仙樂已經奏響,天宮在召開盛大的舞會。這時候,我想起了我國的文學大師郭沫若先生寫下的“天上的街市”。
如果在陰雨天,我們就經常處在白雲之中生活、學習,那時,空氣中的水分很重,我們的衣服潮濕的,被褥也是潮濕的。我們在這時也盼望晴天的到來。
“總為浮雲能蔽日”的千古之憂不是杞人之說。“雲開霧散紅日升。”卻是那個紅色文革時期的名言。日是永恒的,雲是輕浮的,浮雲一旦站在太陽的麵前,那太陽光會無情地撕破雲的衣衫,而這經常會出現的平凡一幕,卻是嶗山日出最為壯觀的景象。
我國的著名作家,《魚島怒潮》的作者薑樹茂老師當時擔任青島市的文聯主席,他的樸實,慈祥,平易近人的作風永遠是我們的榜樣,楷模,他也是我們這次嶗山文學創作學習班的領導者和帶頭人。在連續幾天的陰雨後的一個早晨,他帶我們爬上了大嶗觀旁邊的山頂,站在山頂遠眺,隻見遠處天空剛剛出現一絲抹紅,須臾,紅色雲區範圍加大,出現了七彩雲霞。我們憋住呼吸,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地看著這奇妙的變化,猛然,遠方一個火球衝出雲海躍上藍天,火球在藍天燃燒。天空被染紅了,白雲成了紅色的雲,各個山頭的雲像一片片彩綢,環繞著青山舞蹈,這大自然的奇觀讓我們的心也沸騰了,我們驚歎大自然的鬼斧天工傑作。事隔多年,那白雲,紅日,文友們歡快激動的場麵至今還在心頭。“陽光總在風雨後”,嶗山的地勢位置決定了它地位的獨特,而雲的本性也決定了它最後的結局,我們相信太陽的永恒,彩雲再美麗,也隻是過眼雲煙。但是,著名的虛幻的美麗也是嶗山獨有的奇觀——嶗山的雲!
我們隻是世間的一粒塵埃,一滴甘露,滄海一粟。事過境遷,聽說當年我們舉辦學習班的一起去觀雲的薑樹茂老師,劉輝考老師,付老師,朱老師都已經陸續離開了人世,還有許多參加學習班的朋友有的已經退休,有的已經棄筆從政。現在很難聽到他們的消息了。
但是,當年在嶗山文學創作班的情景,山頂看彩雲,觀日出的場麵卻永遠刻在我的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