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有了選擇,顧菱蕊不想表現的迫不及待被人輕視,隻淡淡道了句:“謝郡主好意,我與姐姐一同進宮,我要先與說一聲,免得姐姐替我擔心!”
“好吧!”夏靜瀾並不強人所難,隻道了句我們在暖閣裏等你,便與柳朗月轉身離開了。
顧菱蕊心裏小小得意了一下,一轉身,與潭邑郡主和方麗瑤對個正著,潭邑郡主眼底怒火翻湧,自打出了落水之事,她整個人低調內斂了許多,盡管母妃一直說推自己下水的真凶很可能就是顧菱蕊,但她一直不信。如今見她如此惺惺作態,一下子就全信了,不僅信了,還有一種被欺騙的羞惱。
方麗瑤冷冷一笑,諷刺道:“我倒不知,顧二姝和長姐的關係何時變得這般融洽了?”
一聲“顧二姝”徹底劃清了兩人之間的界限。顧菱蕊心裏一急,忙解釋道:“方姐姐說笑了,如今長姐貴為縣主,我若不聽她的話,可是要被怪罪的!”言語間,仍舊是一副弱小的姿態。
“我看不見得,顧二姝這又是王爺又是太子的,顧長姝一個小小的縣主身份如何壓製的住,我看顧二姝連潭邑姐姐都不放在眼裏了吧!”她們當年就是被她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給騙了,現在想想,不管是過去卑微懦弱的顧佑之,還是現在淩厲冷漠的顧佑之,都給人一種很真實的感覺,要麼卑微到泥土了,要麼高傲如這梅花,纖塵不染,哪裏像顧菱蕊,口口聲聲說自己弱不經風,受盡欺侮,結果卻過得比誰都多姿多彩!
潭邑郡主忘了眼周邊無數貴子貴女,自己已然毀了名聲,不好再落人口實,這口氣,她先忍了,終有一天,會連本帶利地還給她!
“我們走!”
方麗瑤哼了一聲,跟著潭邑郡主朝另一個方向走去,隻是一炷香的接觸,昔日的好友便已經形同陌路。
顧菱蕊朝兩人離去的方向看了眼,咬了咬牙,潭邑郡主還是惱了自己,辛虧自己有先見之明,賺投靜瀾郡主,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暖閣裏,柳朗月看著多出來的床鋪,不滿道:“郡主莫非真要邀那小賤蹄子同休不成?”
夏靜瀾微微抬眼,歎了口氣:“我知道你對太子哥哥有意……”
“那你還和她走得那麼近!”不是誠信和我做對嗎?
不等她說完,柳朗月氣呼呼地打斷。“外麵的流言那麼難聽,她倒好,也不知必會,勾引完王爺又勾引太子,郡主也不嫌埋汰!”
“你啊,就是沉不住氣,咱們是什麼關係,和她又是什麼關係!我和她走得近,還不都是為了你!”夏靜瀾語含指責,“隻有讓敵人放下戒備,才會出其不意給她致命的一擊。”
柳朗月聞言,覺得有理,雙頰一紅,嘴硬道:“我就是氣不過嘛!”再沒有埋怨。
夏靜瀾點了點她腦門兒:“你若是真嫁給太子哥哥做了太子妃,就是將來的皇後,屆時要麵對後宮三千佳麗,就你這性子,如何保得住後位!可得改改了!”
柳朗月久久不語,望著為顧菱蕊準備的床鋪若有所思。
用過午膳後,貴子貴女們陸續回到各自的暖閣裏午休,顧佑之的暖閣是個小側間,隻有兩個床位,給她和顧聽雁正好,下人有下人的休息間,並不與她們在一起,因此並不顯擁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