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朗月被噎了個大紅臉,嘴巴一張一合,卻什麼也沒說出來,顧佑之轉臉看向靜瀾郡主:“此事雖與我有關,但畢竟這裏襄平王府,我就不喧賓奪主了,她該如何處置,就交給郡主決定!”
她話裏有話,也正是因為事出在襄平王府,襄平王府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若是處理不當,難免會被詬病徇私包庇,方才在百裏世子一事上,眾人對襄平王府已有諸多微詞,若想在此事上扳回一局,柳朗月便不能輕饒。
顧佑之將此事推給襄平王府,正是逼其重罰柳朗月!
顧佑之言罷,拉著崔楚婷等人轉身走了,留下柳朗月在原地恨得咬牙切齒。
靜瀾郡主睨了柳朗月一眼,蠢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活該!
襄平王妃自然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已經被架在了這個高度上,無論如何她也不能坐視不理。雖然這件事發生在孩子間,但她絕不能讓瀾兒插手,罰的輕了,難免落得個徇私舞弊的話柄,罰的重了,又會被詬病成心狠手辣,她絕不會讓她的瀾兒染上一絲汙點!
“柳長姝身子不爽,性子難免急躁些,還是趁早回府休息吧!”
柳朗月一聽,急了,明明是顧佑之心懷不軌,怎麼倒成了她的錯了:“王妃……”
左相夫人忙上前拉住柳朗月,朝襄平王妃笑笑:“王妃說的對,月兒這幾日的確身子不爽利,我這就帶她回府休息!”
顧佑之等人遠遠望著柳朗月被灰溜溜的帶走了,總算是出了口惡氣。
崔楚婷幸災樂禍道:“佑兒你真厲害,三言兩語就將柳朗月趕走了,這下耳根子清淨了!”理由再冠冕堂皇,也掩蓋不了她被驅逐的事實,看她今後還怎麼有臉在京城貴圈立足。
韓奕芙道:“這柳朗月固然可恨,但也著實可憐,被當成槍使不自知,還指望著靜瀾郡主幫她!”
“她平時也沒少借著靜瀾郡主的關係作威作福,今日也好讓她長長教訓,可不是誰都能得罪得起的!”崔楚婷不以為然道。
與此同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崔楚婷最是眼尖,隻一眼便看清來人:“是百裏世子、衡南王和襄平王二公子!”
顧佑之眸色淡淡,百裏亓夜常與夏擎翊走動,今日夏擎翊大概是不會來了!
是夏承啟最先看到了顧佑之,他正要想這邊走來,襄平王妃突然叫住了他:“你怎麼從外麵進來了?”語氣一片慈愛,看得出襄平王妃十分愛這對兒女。
夏承捷淡淡笑了笑:“兒子瞧著時間尚早,出去走了走,正巧遇見百裏世子和衡南王叔,就和他們一起過來了!”
“哎呀母妃,你就別礙著哥哥了,你沒看哥哥的眼睛都黏在佳人身上了嗎?”夏靜瀾隱晦地看了顧佑之一眼,笑得像隻偷腥的貓。
襄平王妃意外地看向夏靜瀾目光示意之處,結果入眼的卻是顧佑之,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再沒言語。
夏靜瀾一心想將顧佑之和百裏亓夜撇清關係,想到元宵燈會那次,顧佑之是何自家哥哥單獨離開的,就連告辭也是自家哥哥代傳,就幹脆將她們湊到一對,雖然她並不喜歡顧佑之,也不想她做自己的嫂嫂,但若是因此能澄清她和百裏世子的流言,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至於後來的事,誰能說的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