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兒個來,一是想看看這顧長姝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二是教訓教訓伯陽侯府的人,為尚書府出口惡氣!
摸了摸手裏的暖玉,他露出****的一笑,據傳信的人說,這玉是顧長姝的貼身信物,哎呀,這貼身信物都隨隨便便交出來,這顧長姝莫非看上自己了不成?
聽娘說,她給自己定的是二小姐,結果提親那天莫名其妙的變成了大小姐,這其中莫非有什麼隱情?
聽說這顧長姝可是個難得一見的大美人兒,若是真如自己所想,她對自己有什麼心思,他也不介意暫時放下成見,與她花前月下,共赴雲雨,事後再說服母親納她進府做妾,一來享盡齊人之福,二來好好挫挫伯陽侯府的銳氣!
話說,這都過了大晌午了,這顧長姝怎麼還沒到?
正抱怨間,一輛馬車滾滾而來,簡高邈一眼就認出駕車之人正是前幾日給自己送信的小廝,立馬樂顛顛地迎了上去!
“大小姐正在車上等公子,公子趕緊上去吧!”車夫客氣道。
簡高邈一聽,美的是心花怒放,樂不可支,連馬車都準備好了,這顧長姝看來也是情場老手了!
想到之前京城裏的流言蜚語,又是王爺又是小廝的,他心裏就一陣不舒服。賤貨,看來早就不是什麼處子了,頂著一副殘花敗柳身子還敢來勾引爺。爺今兒個非折騰的你生不如死!
有了這一認知,簡高邈也沒再裝模作樣的講什麼規矩禮數,開門便上了車,車夫眼疾手快地關好車門,眼底淫光一閃而過。可惜了,若不是雇傭自己的人出了高價,命令隻許成不許敗,得手後急忙趕回去複命,絕不能橫生枝節,他一定要先嚐嚐車裏的絕色!
堂堂伯陽侯的女兒啊!自己一輩子也摸不到她一根小指頭,便宜這臭小子了!
“嗬嗬小美人兒,我來了……”車上迷煙尚未全然散去,簡高邈尚餘宿醉,一聞到迷煙便是一陣頭暈眼花,左搖右晃了幾下,死豬一樣倒在迎丹腳邊。
車夫泰然自若地趕著馬車朝城門走去,許是篤定車裏的人不會醒來的太早,於是他有恃無恐地放慢了速度,倒有那麼幾分悠然自得的味道。
“車上何人,為何出城?”守門侍衛一聲中氣十足的叫喊傳入顧佑之耳際,她緊咬舌尖,濃濃的血腥味在嘴裏蔓延,堪堪換回一絲理智。
事實上,車外的喧鬧聲以及簡高邈上車她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就是身體不聽使喚,一動也動不了。
她知道她們現在是在城門口,是唯一自救的機會,萬一錯過了,被歹人帶出城,就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回守城大哥,車裏是尚書府嫡長子簡公子,昨夜相中了個花魁,瞧著今日天氣晴好,相約去郊外踏青。”說著他看了看馬車,朝守城侍衛投去一抹你明白的的****目光。
簡高邈的風流之名在京城早已是人盡皆知,剛才他們也是親眼看著簡高邈上的馬車,眼下亦不是年節嚴加盤查的時候,也沒必要檢查的那麼仔細。
雇主真是料事如神,安排簡高邈在此正是出自此意,既能用他蒙混過關,又能毀了顧長姝的名節,可謂一箭雙雕!
“趕緊過趕緊過……下一個……”守門侍衛吆喝著下一位,顧佑之依仗的唯一希望也破滅了,她隻能慌亂地扭動身子,嘴巴一張一合地呼喊著“救命……”,發出的聲音卻是如吞了炭便嘶啞低沉,尚不及傳出車外,便被外麵熱鬧噪雜的萬般聲響所淹沒。
百裏亓夜高居城牆,負手而立,眼見著那輛不起眼的馬車慢悠悠地出了城,眉間掬著一抹狐疑,心也跳得厲害。出於戰場上草木皆兵訓練出的靈敏直覺,這馬車似乎有些問題!
更何況他了解簡高邈,邊疆三年,他沒少見識過他的醜陋劣態。簡高邈是個高調張揚的人,慣會虛張聲勢,以權勢壓人,稍微有人逆了他的心意,他便會抬出自己做尚書的爹威脅對方,在軍營裏,眾將士見了他大多是繞道走得,怎麼今日被守城士兵如此嚴厲對待,卻不發一絲聲響?
尚書府是京城的權臣世家,他可以出事,但不能在自己管轄範圍內出一絲一毫差錯!
百裏亓夜眼底閃過一絲冷色,輕功而下,落於城門,對著那輛已出了城門的馬車喝了句:“站住!”
那車夫一驚,立馬慌了神,顧長姝被迷暈了不假,可簡公子還清醒著,萬一他說漏了嘴,壞了事,煮熟的鴨子搞飛了,那白花花的銀子可就與自己無緣了!
眼見著大功告成,絕不能在此刻功虧一簣!
“架!”他長鞭一甩,狠狠打在馬背上,馬兒吃痛,揚起前蹄,發出一陣慘痛的嘶鳴,拔腿就向前跑去。
“世子……”守城侍衛被這突發的變故慌了神,呐呐的不知該作何反應。百裏亓夜一躍上馬,一聲駕喝,馬兒飛馳而出,緊朝那輛失控的馬車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