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都是你情我願,是死是活,也逃不過一個“命”字,誰又會在誰的功德簿上添一筆!
“大小姐……大小姐明察,奴婢也不知道那玉去了何處,就算是給奴婢天大的膽子,奴婢也不敢動大小姐的東西啊!”碧翠立馬喊冤,頭磕的砰砰響,幾下便見了血。
“你都敢睜眼說瞎話,汙蔑大小姐了,還有什麼不敢做的,我看那玉必是被你盜去了!”妙丹氣哄哄道,虧她還覺得這等不聲不響的丫鬟最是省心,結果卻是扮豬吃老虎,連大小姐也敢陷害,胃口不小啊!
“大膽!來人啊,給我把這個藐視公堂的丫頭帶下去!”顧寄鬆怒了,他隻想盡快了結此案,不要再丟人現眼了,至於這個長女,國公府若是不保,便留在大理寺受罪,國公府若是保得下,也讓給他們撫養,反正伯陽侯府是不會再管她了!
“公堂之上是韓大人做主,侯爺還是莫要隨意開口的好!”陶氏不冷不淡地出口提醒,韓大人是個清官,她並不十分擔心顧佑之的處境,她就不信還沒有天理了!
顧寄鬆見開口的是陶氏,因顧忌著崔國公方才的警告,呐呐著沒有還口,但氣焰卻是一如既往的強盛。
妙丹起身下跪,對韓大人道:“大人,奴婢既然是來協助查案的,便有開口的資格,奴婢可以給小姐作證,小姐的玉,確實是半年前丟的!”
“你是顧長姝的貼身丫鬟,自然會幫著她說話!”說話之人是個不起眼的婦人,不過她身邊坐的人小輩們可都認識,正是住在國公府的孫葦兒,那麼此人想必就是孫府的長媳無疑。
妙丹當即毫不留情地頂回去:“碧翠也是大小姐的丫鬟,憑什麼她的話可信,我的話就不可信?”
韓大人一時間也難以決斷,隻好問衙役:“可還有其他證人?”
幾個衙役相互看了一眼,均搖了搖頭:“回大人,卑職們已經在伯陽侯府細細查問過了,隻有這一個丫鬟可以作證!”
正在這時,一個衙役從外麵跑了進來,行禮後說話:“啟稟大人,門外有個自稱珍品齋掌櫃的百姓擊鼓,說知道一點與伯陽侯府嫡長姝有關的事,他提到了那塊玉……”
韓大人一聽,麵上先是一驚,再是一喜,忙道:“快快傳他上堂!”
“是,大人!”衙役領命下去傳人,少頃,那掌櫃便被帶了上來。
“堂下之人如何稱呼?”韓大人例行問話。
“回大人,草民馬三福,在城西經營珍品齋。”馬三福規矩答話,不卑不吭,比起滿香樓劉掌櫃的惶恐不安要好上太多。
珍品齋在京城也算風光一時,堂上的許多世家貴人都有光顧,對他不算陌生。再來馬三福經營偌大生意,也算見過世麵的,因此他的態度平淡無人懷疑。
“你說你知道一些伯陽侯府顧長姝的事,是指何事?”韓大人盤問。
“回大人,大約半年前,有位年輕姑娘曾拿過一塊白玉去珍品齋賣,開口要價白銀八千兩,草民鑒別過之後,發現那隻是一塊普通的暖玉,打磨粗糙,內有瑕疵,世麵隨處可見,莫要說四萬兩,就是八百兩也是勉強。草民見她誠心出售,便給出五百兩的價格,誰知當時便遭她叫罵,說草民有眼無珠,錯把珍珠當魚目!”馬三福頓了頓,又道:“草民見她言語甚篤,遂又細細看了一遍,發現那塊玉確實隻是一塊普通的上等玉,實在不值八千兩高價,誰知那位姑娘卻不依不饒,口口聲聲說這玉佩可是堂堂伯陽侯府嫡長女的貼身飾物,怎麼可能隻值幾百兩,為此她與我好一通吵鬧,耽誤了草民不少生意,草民店裏的夥計均可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