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剛剛太子與顧佑之對視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們早就相識了?
顧菱蕊氣急敗壞的將手裏的帕子一擰再擰,大有一股不擰碎了誓不罷休的氣勢!
小賤人慣會勾引人,勾引完鎮遠王世子不說,又跑去勾引太子!難怪她會在太子妃待選之列,一定是她勾引的太子神魂顛倒,才會得此殊榮!
顧菱蕊恨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當著人麵揭穿顧佑之的真麵目,可是……可是顧佑之勾引的是太子,揭穿了她,就等於是陷太子於不義!
難道就能眼睜睜看著顧佑之那個小賤人扶搖直上,風光得意嗎?顧菱蕊氣得險些吐出一口血,不過血沒吐出來,嘴唇卻給咬破了,嘴裏一陣血腥味,直欲作嘔。
“蕊兒妹妹看什麼呢?”說話的是太尉府千金沈宛陽,她身邊還站著方麗瑤和柳朗月二位。
三人皆在待選之列,方麗瑤經潭邑郡主落水一事和皇宮那次與顧菱蕊的對峙,已經徹底看透了顧菱蕊的為人,二人之間早已情誼全無,自然是不願與她站在一處,無奈沈宛陽拉著自己不放,後又遇到落單的柳朗月,顧菱蕊見三位皆是候選人,若是太子有意觀察,勢必會多看她們幾眼,自己要是同她們站在一處,也定會被太子注意到!
因皇宮那次被顧佑之羞辱,柳朗月一直對顧佑之心懷怨恨,自然也不待見同為姐妹的顧菱蕊。因此顧菱蕊就是一邊麵紅耳赤的受柳朗月的奚落,一邊厚著臉皮死扒著她們不放,直到太子到來,柳朗月才堪堪收斂,顧菱蕊這才過得舒暢。
結果這舒心氣兒還沒喘幾口,就被顧佑之的出現給打亂了,顧菱蕊的目光一直追隨這太子,所以她很清楚太子都看過誰,和誰說過話,結果當她發現太子唯一賞賜給兒女情長的那一眼卻是給顧佑之時,她就恨不能將顧佑之生吞活剝了!
顧菱蕊與顧佑之的仇不是一日兩日了,雖說算不得血海深仇,卻也是不共戴天,有她沒我了,太子看誰都行,就是不能看顧佑之,她不允許!
柳朗月順著顧菱蕊的目光看向了顧佑之,眼睛轉了轉,當下便明白了,口不對心道:“哎呀,顧長姝真不愧是京城數一數二的美人,瞧那模樣,瞧那身段,當真是當得起傾國傾城、風華絕代這八個字,再看看那一身飾物,都是宮裏的呢,我等如何比得了,看來本次太子妃人選定是顧長姝無疑!”
連一向自視甚高的柳朗月都這麼說了,顧菱蕊的氣怒已經完全轉變為驚恐,顧佑之若真當上太子妃,待太子登基之日,她便是皇後,到時候母親和自己還有活路嗎?
不行,她一定要想想辦法,萬不能讓顧佑之當上太子妃!
強壓著心思,顧菱蕊笑笑:“這日頭曬得我有些頭暈,姐姐們玩得開心些,妹妹就先走一步了!”
“妹妹身子不適盡管去便是,都是自己人何必見外!”沈宛陽混不介意道。
顧菱蕊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太子,暗道:太子,等著我,我一定會讓你看清顧佑之的真麵目的,這等陰險狡詐的小賤人根本配不上你!
望著顧菱蕊匆匆離去的背影,沈宛陽與柳朗月對視一眼,詭異一笑。
方麗瑤望了望顧菱蕊,又看看沈宛陽和柳朗月之間的互動,趁她們不注意,悄聲向顧佑之走去。
對顧佑之的感覺,方麗瑤愈發是矛盾且陌生。從前顧佑之膽小懦弱上不得台麵時,她沒少幫著顧菱蕊欺負她,如今她成器了,有能耐了,也沒說記仇,兩人之間一向進水不犯河水。要說顧菱蕊不倒戈相向還好,這顧菱蕊一露出醜陋麵目,便覺得顧佑之是那般高貴和善,也正好看出當初的自己是多麼的幼稚無知!
她對顧佑之說不上喜歡,卻也不希望她再在顧菱蕊手上吃虧!
見方麗瑤走向自己,顧佑之微微有些詫異,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對方麗瑤此人,顧佑之不記恨,不過也親近不起來。
方麗瑤並未停留,稍稍錯開幾步,與顧佑之擦身而過,隻是在擦肩的一瞬間,低聲道了句:“當心顧菱蕊!”便再無交集,快的連顧佑之說聲謝謝的機會也沒有。
顧佑之笑笑,毫不在意,方麗瑤是外人,不知府裏情況,孫氏母女剛剛栽了大跟頭,要是敢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動什麼手腳,無異於找死!
顧菱蕊一路找到了孫氏,將正在迎來送往的孫氏一把拉到了僻靜處,怒道:“哎呀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在做這些沒用的事!”
孫氏渾渾噩噩的腦袋被顧菱蕊一喝,更加轉不過來彎兒,什麼什麼時候?什麼沒用的事?
見孫氏呆呆愣愣的,顧菱蕊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我告訴你,今天不管用什麼方法,你都得給我揭穿顧佑之的真麵目!對了,你不是說已經認定她就是真凶了嗎?趕緊的,把這件事散播出去,讓顧佑之再沒資格選太子妃!”
孫氏已經,忙堵住了顧菱蕊的嘴:“你胡說什麼?別說我們沒有證據,就算有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捅出去,老夫人一心想讓那小賤人攀高枝,我們破了她的好夢,往後再府裏還有好日子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