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西夷王子若是看上二人之一,盡管帶走便是。
“母後!”太子不滿地喚了一聲。太子威嚴不可侵犯,為何連母後也這樣說?!
難道就是因為他看上了顧長姝,聖天便容不下她了嗎?
簡直是婦人愚見!
“如此,就甚好了!”西夷王子目光含笑,淡淡看了太子一眼,“如此,本殿就卻之不恭了!聖天盛情,我必如實稟告我王,早日簽署議和協議,締交百年之好!”
“如此,就甚好了!”太後笑了笑,淡淡看了太子一眼,似有不滿之意。
今日因為探討和親之事,下朝有些晚。再稍微一耽擱,眼下已臨近晌午。太後宴請各位用完午膳,就吩咐各自回去休息,晚上還有國宴,要養足了精氣神才得以應付。
顧佑之隨著瑞敏三人一路來到了早已安排好的暖閣中。早在她與崔韓二人於禦花園玩耍時,瑞敏三人便將此處打理幹淨了,直接入住便好。
早上起的早,經過一上午的顛簸玩鬧,顧佑之早已有些乏了,加之她對皇宮的印象不怎麼好,隻想安下心來好好休息。
至於太子和西夷王子,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壽康宮裏,午膳過後,太後獨將太子留了下來,與皇後一道問起了選妃之事。
“我心意已決,太子妃之位非顧佑之莫屬!”如果說原本還有些不確定的話,竟那位西夷王子一攪,他對顧佑之是勢在必得了!
“胡鬧!”太後不悅地低喝一聲,“太子妃之位關乎國運社稷,豈容你兒女情長?”
太子冷冷一笑:“國運社稷?”他目光灼灼地看著太後,又看了看皇後,直到看得兩人都有些心虛了,才道:“難道在皇祖母和母後眼裏,隻有立柳朗月為太子妃,就順天時民心了?”
太後神色一怒,責備道:“左相一族位高權重,若得他相助,你的儲君之位必定會走得更加順遂,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皇後也跟著道:“是啊皇兒,你雖然是太子,可靜貴妃名下的三皇子也不是泛泛之輩,還有那四皇子,病病怏怏的也沒閑著,眼見著老五老七都逐漸長大,盯著皇位的大有人在,得左相相助有利無弊!”
太子冷笑更甚,道:“按照皇祖母和母後的說法,難道隻有本宮娶了左相家的女兒,左相才願輔佐本宮上位嗎?”
太後和皇後登時都愣住了。“皇兒……”皇後不知該驚還是該笑,表情變來變去,“皇兒你怎麼能這麼想!”
“可皇祖母和母後就是這個意思!”太子冷冷地睨著皇後。
“皇兒你可千萬別這麼想,左相對你從來都是忠心耿耿,怎麼會逼你呢!”逼迫太子可是大罪,萬一太子心裏生了嫌隙,待日後登基,必不會給左相一族好果子吃,這對左相一族無疑是個滅頂的打擊!
“那母後的意思是說,這隻是你與皇祖母一廂情願的想法了?”太子語氣不怎麼好,後宮婦人而已,竟然敢把手伸到前朝,簡直越活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