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和太後交換了個眼色，嘴角彎起一抹冷笑，事情是有些偏脫了，但終歸是按照她們預想的結局發展，也不枉她們費心謀劃的這一場。
“皇上三思啊！佑兒本就是被冤枉的，什麼驗明正身，好端端的驗明正身做什麼，皇上不能隻聽這兩個丫鬟的片麵之詞！”崔楚婷哀哀求情，笑話，驗明正身，名聲還要不要了！
“禦赫縣主當下正理虧，驗明正身是唯一證明清白的辦法，崔長姝如此推拒，難道是知道了什麼，心虛不成？”靜瀾郡主見縫插針，委屈也受了，難堪也挨了，不把顧佑之打下十八層地獄，她恐怕這輩子都不會甘心！
“你……”崔楚婷正要狡辯，皇上抬了抬手，沉聲道：“都住口，此事事關社稷，真相首要，朕……”
說到此處，皇上又頓了頓，顧佑之趁機磕了頭，笑了笑，道：“啟稟皇上，其實，此事並非無跡可循……”
“哦？”皇上眼色一亮，“禦赫你有何高見？”
“既然這兩位婢女是證人，不若就從她們身上下手，請皇上允許臣女問兩位幾句話！”
皇後心中一急，忙看向皇上，正見皇上點了點頭，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等著看顧佑之又耍什麼花樣。
顧佑之起身走到兩位婢女麵前，看著兩人不住顫抖的慌張模樣，笑道：“兩位姐姐不必害怕，禦赫不過是問兩位姐姐幾個問題而已，還請兩位姐姐必要將自己所見所聞詳盡、如實的道來。”
“聖上麵前，不敢藏私！”一個婢女戰戰兢兢道，另一個也急忙點頭如搗蒜：“……皇上在上，奴婢們不敢妄言！”
“好！”顧佑之點了點頭，“那我問你們，進門時，你們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
一個婢女道：“奴婢……奴婢看見一個宮女死在了地上，而縣主和西夷王子在、在……”
“在做什麼？”
“好像……在行雲雨之事！”那丫鬟想了想，還是在前麵加個好像妥當一些，萬一禦赫縣主最後還是逃不過驗明正身，檢驗結果依舊是處子，有了這個好像，自己也可推脫說沒看清楚。
“哦？”顧佑之非但不羞憤，反倒笑意更深了，“兩位姐姐可是看清楚了？”
那丫鬟剛剛還在為自己的小聰明沾沾自喜，被顧佑之這麼一問，是非要給出個是否不可了。
回複必然得是肯定的，交代的嬤嬤千叮嚀萬囑咐，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要一口咬定禦赫縣主和西夷王子有奸情。
雖然她不知道為何她們看到的不是兩人按計劃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場景，但不管怎麼說，禦赫縣主當時確實是被西夷王子抱在懷裏了，就算差也沒差多少。
“是，奴婢看清楚了！”那丫鬟心一橫，一口咬定，就算以後出了什麼變故，那嬤嬤也會保自己的吧！
“那為何還要說‘好像’二字？”顧佑之又問。
“因為……”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另一個道：“因為當時西夷王子背對著門，縣主被王子擋在了身前，奴婢沒看真切，但當時縣主蘇肩半露，衣衫不整，還發出陣陣羞人的聲音，定是做那事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