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歌用友情和自由換來的所謂的愛情和婚姻,不過給了陸岩鬆變本加厲地精神折磨她身份和機會。
陸岩鬆很聰明,他知道應歌有多想要一份明確的偏愛,所以他隻需要裝作愛慘了她,就能精準地pua她,讓她患得患失,為了爭取到他的愛,不斷放低姿態,擊穿底線,最終成為失去自我,眼裏隻有他的愛情的奴隸。
茗雪之所以能一眼看破陸岩鬆的伎倆,是因為她得到過真正的愛,來自於她的父母。
真愛一定是以對方好為出發點,為對方著想,不讓對方受委屈,心甘情願不計回報地付出。
陸岩鬆卻是在訓狗,嘴上說著“我愛你”,做的卻都是讓應歌痛苦的事,她順他的心意,他就對她好言好語作為獎勵,一旦不按照他的意思來,威逼利誘和脅迫同時進行,逼到她妥協為止。
不得不說,言頌看人的眼光還是挺準的,他堅定地認為陸岩鬆並非良人,應歌要是能把他的話聽進去,或許就不會走上不歸路了。
應歌若是沒有死,言頌跟她就不會認識……
茗雪剛想到這兒,思緒被信息鈴聲打斷了。
她點開手機就看到好長一篇內容,不是機翻的那種語序淩亂的文字組合,而是每句話都簡單易懂的很好的翻譯。
“謝謝啊。”她有些驚訝,“這麼快。”
“你說‘文件’,我以為是多大的文件,結果隻是一個活動邀請,當然很快。”
言頌以為她需要翻譯的是跟她的專業相關的古典文獻之類的,還有點擔心自己能不能勝任呢,結果:簡簡單單啦。
邀請函的內容是說:為了慶祝中法建交60周年,法國精品行業聯合會將舉辦中法匠藝遊園會活動,讓兩國的傑出作品和工藝大師進行精彩的展示和對話。
收到邀請函的人是擬邀請對象,如果有意向參加活動,需要向組委會提交詳細的材料,中法雙方綜合評估和審核以後再確定最終的參展人員名單。
搞清楚是怎麼個事了以後,茗雪回道:“中方的工作人員已經協助我通過審核確定參賽了,期待在現場見到你哦~”
言頌看到消息後問:“是要翻譯成法語嗎?”
茗雪這才發現自己發錯了對象,趕緊撤回消息說:“不用,她用軟件翻譯就能看懂,我們一直是這樣聊天的。”
“不好意思,我有點暈暈乎乎的。”
她沒有一點動力,仿佛失去了全部手段。
明明都談到參賽的事了,以她的性格,直接就是一個彈射起步,衝進工作室裏閉關搞作品,結果,她正無精打采在這裏說無關緊要的話。
“不舒服嗎?”言頌著急地問,“吃藥了嗎?嚴重嗎?”
“做噩夢了。”不想讓他擔心,她幹脆實話實說,“心好累。”
言頌比較在意的是:“想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