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在學校裏參加了一個體育方麵的社團,也有一些拳腳格鬥之類的訓練,但都是鬧著玩的,不上什麼台麵。單就是這麼一個連三腳貓功夫都沒有的社團還有人上門來踢館,當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個中緣由。
上門踢館的是徒手格鬥社團的頭號猛將——王牧。全學校都知道這個王牧一直追求夏恬未果,現在上門踢館指名道姓的要找張浩切磋,不是找茬是什麼?難道是推動武術發展?
王牧生的人高馬大,濃眉大眼,加之家境不錯,勉強算得上是高富帥那一類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夏恬對他就是不感冒,當然,你非要在愛情方麵矯情出什麼道理,那無異於自討沒趣了。
張浩也是知道王牧對夏恬的心思,在他們戀愛之前,張浩不止一次的擔心夏恬答應王牧。不過現在感覺,這個威脅已經消除了。
王牧上前一步衝張浩抱拳拱手朗聲道:“張浩同學,我聽人說你前幾日深夜一個人打跑了兩個歹徒,是不是?”
張浩看了一眼身旁的夏恬,伸手過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肯定是你這個長舌婦說的吧。”
夏恬臉上一紅白了張浩一眼嗔道:“什麼長舌婦啊真難聽。就是我說的怎麼樣?我的男朋友幹了這麼露臉的事,我幹嘛不說,我就後悔當初怎麼不拿手機拍下來放到網上去呢。”
張浩看著夏恬不由得苦笑連連。
他們二人打情罵俏的不要緊,對過的王牧臉當時就綠了。可能張浩他們不覺得什麼,但是在王牧眼中,無異於火上澆油一般。
王牧深吸一口穩穩了心神說道:“既然是真的,那你的身手一定不錯了。我也沒什麼本事,練了幾天拳腳一直想找你這樣的高人切磋切磋,不知道兄弟賞不賞臉了?”
他的語氣之中挑釁的味道很濃,眼神是三分輕蔑七分的憎恨。輕蔑的是,張浩也就是一個正常的男生還不甚強壯,一個人能打跑兩個久在社會上混的地痞流氓?這個可能性不大,估計是為了博夏恬的歡心,甚至有可能是電視裏的狗血橋段,雇傭幾個流氓演的一出假戲,等會敗在自己手裏,那麼一切都不攻自破了;憎恨的是,他王牧自己一直苦苦追求夏恬,這是全學校都知道的事了,可張浩這小子竟然當著他的麵跟自己喜歡的人調情,簡直欺人太甚。
張浩不是傻子,別看他是大學生,可是每當放假的時候總是出去打工,也算半個社會人了,察言觀色的功力也是有點的,哪裏聽不出王牧的挑釁意思?隻是他知道自己真打肯定是白給,要是用辣椒水流星錘顯然是不可能的,當下用話趕緊圓場道:“不是我不賞臉,隻是您也看到了,我才出了車禍,現在傷體初愈,實在不便動手啊。再說了,練武強身修性,實在不宜亂找麻煩才是。”一番話連消帶打,不但推脫自己身體不適不能動手,還順便嘲諷一下王牧習武不習德恃強淩弱的嘴臉,同時抬高了自己的身段,顯的有風度,好似一個武林高手告誡新人一樣。
王牧既然敢來找茬,那麼也是有所準備的。當下不緊不慢的接上話來說道:“張浩同學這話就不對了,我來隻為了切磋而已,互相印證一下彼此的技術,這樣才有助於提高嘛。而且,前些日子你能打跑兩個地痞流氓,想來身體應該恢複的不差了,現在卻不敢比試,難不成……”說完別有意味的朝著夏恬笑了笑。
夏恬自然是聽出王牧的言外之意在指張浩打人是造假,當下一股怒火騰的冒了起來,伸手指著王牧的鼻子大聲罵道:“王牧,你太過分了。我爺們身上有傷,你非要拉著他打架是什麼意思?有話就明說,他打跑兩個壞蛋是老娘親眼看到的,你不用在那瞎嚼舌根,信不信老娘現在就跟你拚了。”夏恬一時心急,直接把張浩說成自己的爺們,讓旁人不免的想入非非,王牧的臉又綠上三分。
這一番話把大家都給說傻了眼了,張浩一陣搖頭苦笑,他可是知道夏恬甜美寧靜的外表下其實是一個瘋婆娘的心,這還是口裏積德,要知道有時候在遊戲裏被其他男玩家調戲的時候,罵的可比這牙磣多了。連忙伸手攔著她好言說道:“淑女,淑女!矜持,矜持!”
王牧被罵的灰頭土臉的不敢還嘴,可是這帳頭就算在了張浩頭上,抱起膀子眉頭一皺,王牧收起剛才的假客氣直接硬生生的來了一句:“張浩,是不是爺們,你就說你敢不敢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