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儒,在本地是一個傳奇人物。
從一個飯館裏的小夥計一步步的打拚出了自己的天下。他的發家事跡無人知曉,隻知道這個人跟這個城市的經濟命脈息息相關,不少企業都把他當成財神爺一般供著。
他做的是金融的買賣,表麵上是一家投資公司,實際上做的是地下錢莊的生意。賭場、高利貸是他的重要經濟來源,也有道上傳聞,他還是洗黑錢的行家裏手。其實仔細的想一下,但凡做賭場跟高利貸生意的,都是跟錢沾邊,洗黑錢自然也是在情理之中了。
孫儒的生意之大,可以說中國半個沿海版圖的沿海發達城市都知道他這麼一號人物。而且,他為人做事也很有手段,本市的領導走了幾波人,可人家還是絲毫不動,這裏麵的事可不是一句兩句的就能說的清道的明。
張浩這個社會裏的小魚小蝦想要跟這麼一位風雲人物做生意,自然是有些好笑了。但是他卻不這麼認為,隻要是人就會有需求,有需求就代表你會跟別人交易,這就是生意。
本來,張浩是連見孫儒一麵的資格都沒有的,要知道人家可是按分鍾賺錢的。現在嘛,張浩倒確實有些本錢。
孫儒帶著一副樣式很複古的圓框眼鏡顯得一股儒雅的氣質,人稍微偏瘦了一些,穿著一件中式長衫,手裏處著一根文明棍,四平八穩的坐在廳堂的花梨太師椅上接待了張浩他們。
年近五十的人,保養的很好,張浩一邊端詳著一邊心裏大讚有錢人的好處。
孫儒先開了口說道:“於菲啊,你說這位小兄弟找我孫某人做生意,卻不知他看我半天怎麼不說話呢?”
張浩一聽這話,心裏暗挑大指,這人高了!喜怒不於形色,看人不分高低,絕對是個又城府的人,難怪能床下如此大的家業。
當下裏,張浩笑了笑說道:“久聞孫先生大名,今日一見自然要好好端詳一番了。”
孫儒擺擺手謙虛的笑道:“小兄弟莫要拿我取笑了,一介銅臭商人而已,有什麼大名啊。隻是我聽我侄女於菲說你有買賣找談,不知道小兄弟有什麼發財的道,竟找上我孫某人啊。蘭兒,快給二位上茶。”
孫儒說完,就見一個年級約有十六七的女孩恭敬的端上茶水給張浩他們。
於菲見到這個女孩感覺有些奇怪,她問孫儒道:“孫叔叔,這個小妹妹看著跟佳怡好像啊。”
孫儒微笑道:“這是我的二女兒丁蘭,唉,都是當年的荒唐事,我一直不知道。這是最近她母親臨死的時候才找到我說出一切,不然我還不知道呢。委屈我的乖女兒了。”說完,他拉過丁蘭的手輕輕的拍了拍。
見孫儒談笑自如,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已經遭了橫禍一般,張浩心裏不由得陣陣發寒,也沒了繞圈子的興致,直接說道:“我聽聞了對於令愛的不幸遭遇,孫先生您發出了一筆一百萬的懸賞,我今天來就是跟您談這個買賣的。”
“哦!”孫儒的臉皮猛的抖了一下後就恢複了正常,他仔細的打量著張浩,看得這小子心裏直發毛,這種眼神隻有那種有著豐富閱曆的人才會有,隻是一個眼神就好像會把你看穿一樣。
孫儒是個聰明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家業。自己女兒的死現在還沒有外人知道,所以張浩能知道,說明這小子還是有點門道的。手裏的文明棍重重的在地上點了一下同時歎了一口氣垂首說道:“家門不幸啊!唉,可憐我那閨女了。既然你知道了這些事,相信你也有些手段。錢不是問題,我隻要凶手跟證據!”
孫儒的語氣裏有股不怒自威的勁頭,張浩聽的後脊梁直冒寒氣,好像眼前這個看似儒雅的人隨便一個眼神都能殺死自己一般,他硬著頭皮幹笑了兩聲說道:“孫先生是個聰明人,也是個痛快人。我喜歡跟您這樣的打交道,省事!不過這事還得您老多幫忙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