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曜國,六月份,郡王府
“快了,夫人加把勁。”一個女的滿頭大汗,臉上蒼白,躺在床上,雙唇咬的發青。
門外,一個男的走來走去,臉上盡是擔憂之情,時不時走向窗子前向裏望去。
過了好長時間,一個產婆急衝衝跑了出來。豆大的汗珠滴了下來。
“王爺,郡主他,怕怕……”男的一把抓住產婆。手上的力氣略微使勁,產婆立馬齜牙咧嘴起來。
“郡主和小王爺要是有什麼,我拿你是問。”男的一拂衣袖,背對著產婆。
產婆也不敢多多停留,連忙轉向女的。房間傳來一陣陣哀嚎聲。
又是漫長的等待。也沒聽見什麼叫聲,產婆就抱著一個膚若凝脂,極其可愛的女嬰出來。
一聲聲叫喜。
“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生了個小郡主。”男的鬆了一口氣,產婆更是大喜過望。
男的接過女孩,雙眼慈祥的看著女孩。說來也奇怪,前一眼夏日炎炎,後一眼就飄起了雪,越下越大,氣溫驟的轉低。
這六月份下雪,下的時間不短不長,偏偏就在女孩出生的那一瞬間。穿著一件單薄地衣服,產婆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這天氣,怎麼就忽的變得那麼冷了。六月下雪,說來也真是奇怪,眼神不自主地飄向女孩,不禁打了個寒顫。
不會是……這女孩吧……
男的抱著女孩衝了進去,看見床上滿頭大汗的女人,男的連忙將孩子抱到女的麵前。
女的看著孩子,笑著,因為虛弱過度,暈了過去。男的連忙叫來了太醫。自己則一邊哄著孩子一邊看著窗外的鵝毛大雪。
六月的雪,不知是福是禍。
“小若離,笑一個。”男的逗著眼前的女孩,隻是,女孩不哭也不笑,呆呆的看著遠處的雪景。
十二年後
一間房子裏,常年冷不堪言,幾乎沒有人靠近一步,隨著年齡的增加,方圓幾裏都是一片寒霜。
房間內,一個女孩把弄著手中的毛筆。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可真謂傾國傾城。
我一邊看著毛筆,一邊看著窗外好不容易射進的一方太陽,數了一數,十二年的時間過去,我好像還未踏出這個房間。
帶上自做的黑色手套,推開門,看著遠處的景色,心下一動。走出了門。
出於與世俱來的天賦異稟,若離郡主可謂天才一枚,五歲奇門遁甲樣樣精通,七歲武功醫術天下無雙……
隻是常年深居於房間,連父母都不知道若離,因此,我似乎被傳的慘不忍睹。
傳說,郡王府的若離郡主醜不堪言。
傳說,郡王府的若離郡主弱不禁風。
傳說,郡王府的若離郡主無德無才。
傳說,郡王府的若離郡主喝水噎死……
但對於那場大雪卻無人問津,至今成為天下第一奇異事情。
而此時的若離郡主傾國傾城,有德有才,沒喝水噎死,至今安好……
我為了不發生一場噴鼻血的事故,還是帶了一張易容麵具確保萬無一失。
一出門,無數人都投來一些莫名的眼光。易容麵具不算醜,但也不是美,也就那扔到人群中找不出來的那種。
和剛剛人山人海一眼發現也簡單至極的樣子成反比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