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煙陵越來越是一幅繁華盛景了!十多年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不是物是人非……得!今吳兄陪你醉倚雲夢間!幹!”一道粗狂的聲音猶如雷厲般劃現在遺笑樓中,充斥著濃濃的醉意,但很快就掩埋在了樓中旖旎煙色中。
倚窗而坐的白衣男子手托著下巴,看著對麵坐著的醉漢舉杯豪飲不由的在心中輕笑,望眼看向窗外。
此時的江南果真變了不少,街頭上車水馬龍。又因為快臨近了一年一度的“流燈節”,這城裏的人們都會隨著大官們的“遊龍”船隻沿著易江走向江河的中上放流“龍鳳燈”,老人們能通過這種活動保佑自家整年風調雨順,夫妻們能保佑白首到老。這種傳統習俗早已流傳了百年,到現在還沒一絲一毫的被人所遺棄。街頭上也都是拿著不同花色的“龍鳳燈”的平民。
白色的煙氣從易江上緩緩升起,帶著江南水鄉特有的碧綠。水麵漣漪陣陣,如水光瀲灩般使人流連。岸堤的柳樹在風中婉轉身姿,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清新的草木香。天邊倚靠著山的太陽溫和地照著這大地,使此地的景色塗上了一層通透的蜜色,十分迷人眼。
“是啊!吳兄!想當年的江南還是一個窮苦的地區,真是民不聊生。在當今聖上寰茗帝的治理之下果然大有起色啊!還為了保衛邊疆之地而派了大量軍隊駐守,現在也是一個穩定的盛世了!”坐於白衣男子斜對麵的藍衣少年單手舉起了酒杯,一飲而下,嘴邊還殘留著剛說話時溢出的殘酒。
“可是,皇上不知為什麼一直在尋找一個叫“龍鳳戲珠流彩玉笛”的東西,而且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財力。也不知道是幹什麼用,難道抵得上皇宮中任何一件珠寶嗎?嗬!真是可笑…”話音還沒落,隻聽“嗖”的一聲,一把還沒打開劍鞘的劍橫在了藍衣少年白皙的脖子前。
藍衣少年睜大了雙眼,僵硬地扭頭看向了坐在身邊醉醺醺的吳兄“小…小毛…..孩,你…..你有什麼資…資格說皇上!他做事有自己的理由!你….你…..你算個什麼東西?”一串話從醉漢的嘴裏噴了出來夾帶著濃濃的酒氣,而且夾帶著深深的困意。
這時,藍衣少年才緩緩鬆了一口氣,慢慢地推開了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同時在心中暗暗地罵了一句,老狗,誰罵主人就咬誰。自己也算是占了二師兄的光,成為了皇上身邊的半個紅人,你也不就是軒轅茗身邊的一條走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腦袋搬家。
“好了,別鬧了。快把吳兄送回客房。”白衣男子的思緒從外邊的墨色中飄了回來,平靜地對對麵瞪著大眼的藍衣命令著。“可是….”藍衣少年似乎想反駁著什麼,可是眼睛一轉,似乎在心裏想出了什麼鬼點子,十分幹脆地說:“好的!”語畢,便半拖拉著吳兄離開了大廳。
白衣男子看著他們漸行漸遠,最後消失在了自己的眼界內。又用雙手托住了下顎,眯起了雙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龍鳳戲珠流彩玉笛”?難道真的是一個很華美的價值連城的笛子?還是對於寰茗帝有特殊意義的笛子?也許……
突然,四周的音樂響起,奏曲猶如煙水波緩慢的滲透在每個人的耳裏,使人如沉浸在江南水鄉中的柔和裏。
都如江南地區所了解的,江南有一座古城名煙陵,煙陵有一座飯莊名叫遺笑樓,遺笑樓有一場戌時才開唱的碧曲,碧曲的歌唱主角俗叫“碧花姑娘”。
說到這江南遺笑樓的“碧花姑娘”,也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每當聽過曲兒的人回味起來,都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可這“碧花姑娘”也似乎十分有自己的原則,從來也不離開遺笑樓來唱曲,也從來唱完就“消失”,不顧大官富豪們的重金腰包。所以許多城外的人慕名而來隻為一聽她美妙的歌喉,一睹她絕美的樣容。此時此刻,樂如流水緩流,每個人的眼球都被吸引在了台子上,都想看看這位“碧花姑娘”的芳容。
突然,台上霧氣彌漫,漸漸地,漸漸地映出了一個人影,背對著看客。墨色的長發鬆散著,快要垂向了地麵,宛如一條墨色的長河纏繞著那人纖細的腰。雪白的綾羅綢緞上秀這點點玫紅,動身處,落英繽紛……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隨著歌聲響起,那人緩緩地轉過了身子,身體隨著移動似乎要傾倒一般。她用袖子遮住了臉孔,隻留下了一雙桃花眼給予人們睹袖子後麵的景秀河山。緩慢移動間,裙幅熠熠如雪月光流動傾瀉於地,拖長三尺。接著緩緩放下袖子,挺拔小巧的瓊鼻,微張嬌潤的櫻嘴,突兀在白皙通透的肌膚上,尖尖的下巴勾起了無限風情,尤其是那雙象是引人入內的深潭,若影若離。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頭微微地斜著,墨色的發絲猶如流水般傾瀉在細白的脖頸上,使人流連入了裏麵的無限風情。
嗬嗬….白衣公子盯著那女子的脖頸,輕聲地笑了,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