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不知道嗎?想想,縣丞大人又怎會將女兒許配給我一個窮小子。”
聽到這話,餘母輕聲喃道:“你不是配不上她,要怪隻怪造化弄人。”
“娘,你說什麼?”
“沒什麼,既然這樣,那就隨緣吧,娘倒是覺得吳小姐挺好的。”
餘少白笑了笑,提上褲子說道:“您能明白我也就放心了,天色不早了,娘您就早些歇息吧。”
從餘母房間走出,餘少白抬步走進自己的房間。
一夜過去,第二日清晨,餘少白便同阿發,還有吳家兄妹回了縣城,而關於清水河殺人案,也再次開堂審理。
不過等到餘少白等人趕到縣衙,早已退堂,他在衙門看到了李叔和李嬸,郭家父子。“爹!”看到爹的身影,阿發跑了上去。
“三郎,郭叔對不住你。”郭三九兩眼含淚的走到餘少白麵前,若不是他扶的快,這漢子恐怕就要跪在自己麵前。
從他們口中得知,縣丞大人將郭母偷情多人一事隱瞞下去,李忠與有夫之婦苟合,本該浸豬籠,現在另判,流放三千裏,將王大膽身死一案與郭母身死一案,全部推到了李忠身上,殺人動機則是發生口角之爭,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百姓又怎會知道這背後的真正內情。
餘少白聽到這個消息,心裏有些不舒服,這明明是想還事情一個真相,可倒了最後,真相已經大白,卻不能大白於天下,浸豬籠本是死刑,現在流放三千裏,希望李忠不要怪他。
事情既然已經塵埃落定,自然有人喜有人悲,郭家父子和阿發一家已然離去,而餘少白則是與吳子初辭別,獨自去了城西一戶人家。
昨日他的大姐送來口信,讓娘親來喝孩子的滿月酒,娘身體不宜車馬勞頓,便由自己這個二弟代勞,當時娘給了自己一貫銀鈔,讓自己買些禮物。
可當他來到大姐婆家門口時,卻覺得這一貫鈔有些拿不出手,他隻知道大姐嫁了個好人家,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大戶人家,看著門口的兩隻石獅子,可真是霸氣。
不時有客人拿著賀禮前來祝賀,餘少白站在一旁,看了看自己手裏的一貫鈔,幸好自己早有準備,要不然恐怕就憑這一貫鈔,還真難進去。
“少年郎,你是哪家的孩子?”門口負責迎客的王管家開口問道。
餘少白將請帖遞上,笑道:“今日家姐孩子滿月,我來送上賀禮。”
“哦?”王管家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小娃娃長得倒是俊秀,想想少婦人的美貌,說是姐弟倒也可信。
他伸手接過禮盒,恭身笑道:“小舅老爺。您請進。”
“小舅老爺?”聽到這稱呼餘少白有些稀奇,自己竟然也成老爺了,倒是沾了大姐的光。
抬腿邁進周家大門,餘少白已然能夠聽到歡笑聲還有喜樂聲,周家也是大戶人家,家中長孫的滿月酒自然是辦的熱熱鬧鬧,縣裏麵最好的戲班都已經請來。
餘少白走進前院,人們已然落席,卻還未曾上菜,來府上賀喜的都是縣上或是鎮上有頭有臉的人物,就如同前世一般,宴會對於女人來說永遠都是為了炫富而來,對於男人都是為了利益而來,為了吃飯而來的恐怕隻有餘少白這個吃貨了。
看著眾人交頭接耳,談笑風生,餘少白誰也不認識,這時候一個小廝迎上,“小舅老爺,少夫人聽說您來了,特讓小的請你去後堂。”
聽到這話,餘少白微微點了點頭,跟著小廝穿過人群,經過兩進院子後,才來到了大姐的住處。
“進來吧。”
餘少白推門而入,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子,果然與記憶無差,隻是身形微微胖了些,不過卻不減其美麗。
“三郎,你來了,來讓大姐好好瞧瞧。”
聽到少夫人的話,一旁站著的貼身丫鬟懂事的退出了房間,將空間留給了姐弟二人。
餘少白被一個陌生女人摸著臉,倒是有些不自然,不過他的注意力放在了大姐懷裏抱著的孩子身上,可真醜。(剛生下來的孩子似乎都隻能用上可愛二字。)
“三郎,半年不見,你可是長高了不少,樣子也俊俏多了,娘以後不必擔心你討不到媳婦了。”
餘少白尷尬的笑了笑,“大姐,您就別取笑我了,這是你的孩子嗎?叫什麼名字?”
“寶玉,這是我給他起的乳名,周寶玉。”
聽到這話,餘少白摸了摸小外甥的臉蛋,雖然是假寶玉,不過有他娘的基因,他小舅長得也不賴,相信長大以後也不會比賈寶玉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