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徒子!”
一聲叫聲從花苑裏傳出,趙清萱傻傻的看著囂張離去的身影,摸著自己的頭,頭發有些淩亂,口裏喘著粗氣,看起來氣的不輕,腦袋裏隻有剛才的那段畫麵……
……
“你敢走一步,我就喊人了!”
聽到這話,餘少白無所謂的說道:“你都用了第二遍,你不煩,我不煩了,叫人是吧,不用表小姐費事冤枉,我幫你一把。”
說罷,餘少白伸出雙手,使勁揉了揉姑娘的頭,在她沒反應過來,便跑出了花苑,“表小姐,你現在可以喊了。”
離開花苑的餘少白,心情是大不同,感覺整個人都升華了,似乎自己真的還在掛懷當初趙清萱的無禮,不過現在,就算自己有心原諒她,人家姑娘能消氣再說吧。
“臭小子!”都說樂極生悲,餘少白正樂的不行,猛的一隻手拽住自己的右耳,疼的他齜牙咧嘴。
“是容……鄧姑娘啊,這麼巧,咱們又見麵了,能不能先放手,咱們好好說。”
“我要是放手,你小子肯定跑掉,之前那件事情還沒找你算賬,你跟我進來。”
哢嚓!
門被關上,餘少白被推進了小廚房裏,看著桌子上擺著菜,頓時忘記了自己的處境,自顧自的坐了下來。
“好香啊!容娘你的手藝可真是絕了,讓我來吃東西,幹嘛不早說,非要搞剛才哪一出幹什麼,整得好像你要打人似的。”說罷餘少白已經開始動起了筷子。
當他夾住豆腐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些不對勁,看著坐在對麵一臉微笑的容娘,他似乎聞到了危險的氣息,剛才猛如虎,生怕擰不掉自己的耳朵,下手相當的狠,這一進屋,如今對自己卻是如此淑女,如此溫柔,其中難不成有詐?
“鄧姑娘,這我一個人吃實在無趣,你陪我如何?”
容娘點了點頭,動起了筷子,注意到她吃的是青菜,他笑道:“光吃青菜怎麼行呢,你還是多吃點肉才行。”
容娘笑了笑,“多謝公子,不知你會不會喝酒,我這裏有些自己釀的果酒,要不要嚐嚐。”
聽到這話,餘少白心裏有些迷糊,這菜她也都吃了,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她這麼主動提出喝酒,或許這酒裏有文章。
“好,既然姑娘美意,我便嚐嚐。”
容娘起身,走到對麵的台上,取出一壺酒,背對著餘少白倒了兩杯,隨後回到了桌前,將其中一杯放在了餘少白麵前,“我這果酒有些醉人,不宜多飲,一杯怡情便可。”
看著桌上的兩個酒杯,餘少白臉上若有所思,忽然他扭頭朝門口看去,“嗯?鄧姑娘,好像外麵叫你,是舅老爺身旁的下人嗎?”
他話音剛落,敲門聲便已然響起,容娘不疑有它,便起身開門。
餘少白瞅準機會,將她的那杯酒拿了過來,剛想換過來,忽然發現這兩個杯子有些分別,一個有缺口,一個沒缺口,或許她是用這個來區分酒杯?
他沒有遲疑,將容娘杯子裏的酒倒在了一盤青菜裏,又把自己杯子裏的酒倒在了她的杯子裏,看到容娘將那下人打發走,他假作抬手喝酒,這一幕正好被轉過身來的容娘看到,她笑著說:“公子,這果酒如何?”
餘少白閉上眼睛,似在回味,歎道:“這酒真是好酒,夠勁,不知我可否再飲一杯。”
“公子可莫要貪杯,喝醉了可不好。”
聽到這話,餘少白有些失落的垂下手,餘光掠過身旁,看到鄧容娘將杯子裏的酒飲盡,他嘴角露出笑意。
“我要向姑娘說聲抱歉,希望我的所作所為能夠得到你的原諒。”
聽到這話,容娘以為他是在說包子鋪的事,擺手笑道:“剛才在外麵,我也是跟你開玩笑,包子鋪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你也不必掛懷。”
餘少白心中說道:我說的所作所為哪裏是指包子鋪的事,反正你都已經說要原諒我了,就算你發現,也隻能吃啞巴虧。
“鄧姑娘真是善解人意,對了,現在快到開飯的時間,我不能久呆,失陪了,”
“公子慢走。”
看著餘少白離去,容娘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臭小子,這次讓你長長記性!”
餘少白離開小廚房,便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坐在了假石上,望向對麵的小廚房,“是不是自己多想了?那酒並沒有問題?”餘少白心裏也起了疑惑,直到小廚房走出一個急促的身影,他的臉上才恢複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