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希望你有多大的作為,娘說男人有權有勢就容易變壞。”
聽到這話,餘少白無奈的笑了笑:“你這想的可真多,說起來縣丞大人應該和你娘的感情很好,讓人羨慕。”
吳靈柔歎了口氣:“感情是很好,隻是……爹爹曾經也動過納妾的心思,為此我娘生了老大的氣。後來要不是大哥在女方家大鬧了一場,我娘又得了重病,爹爹才打消了納妾的想法。”
聽到這話,餘少白有些不可思議。吳春不是一個妻管嚴嗎?竟然有這樣的氣魄,不過以吳子初的性子,大鬧女方家倒是非常正常。
“其實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隻是當時我爹做了縣丞,朝廷會派人下地方考校外官。大明律裏麵寫的清清楚楚,隻有過了四十歲還不曾有子嗣的男子才能納妾,一旦爹爹納妾,那便是犯了律法,我娘也是不得已才這麼做。”
納妾……餘少白對於古代納妾一事倒是覺得非常普遍,隻是現在是洪武年間,誰最苦?百姓和當官的都有苦水要吐,有錢的富商砸點錢,當官的也就掙一隻眼閉一隻眼,對於納妾一事倒是不太嚴。可當官的要想納妾就有些難了,規定了各個官階的官員納妾的數量,這個數量超脫律法之外,不受年齡和子嗣的約束,而作為正八品的縣丞,末流罷了哪裏能越出律法……除非上麵有人照應,要不然根本沒辦法明目張膽的納妾,或許吳春隻是沒了納妾的心思,但應該懂得變通,很多有錢人家,即便沒有妾,外麵有情婦相好,家中有侍寢丫頭,通房丫頭,都能滿足****。想想紅樓夢中的襲人,不就是賈寶玉的通房丫頭。
哢嚓~
夏雷轟轟作響,餘少白收回心緒,看向懷裏的姑娘,她的言外之意自己曉得,輕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既然已經蓋章,那我就會負責到底,天色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說罷他在少女臉上親了一口,便準備出門。
“你等一下,這雨這麼大,我讓憐兒給你拿把雨傘。”餘少白還沒走出房間,便看見吳靈柔跑了出去,要是吳子初看到妹妹這麼主動的樣子,恐怕又要撫額長歎。
接過她遞來的油紙傘,餘少白伸手幫她撫了撫前額的頭發,“天色不早了,早些歇息吧,我的房間就在蓮花池對麵,晚上可別夢遊走錯了房間。”在她嘴唇上隻是蜻蜓點水,餘少白便撐起油紙傘走進了雨幕裏。
吳靈柔摸了自己的嘴唇,不由得癡了。
“小姐~人都走遠了。”憐兒不知何時來到她的身旁,一臉笑意,倒是把吳靈柔羞得不行。
“死丫頭,你啥時候來的?”
憐兒擺了擺手,一臉無辜狀:“我啥都沒看見,小姐你臉紅什麼?”
吳靈柔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發覺被騙,忙伸出小手朝憐兒撲了過去:“我讓你這個小丫頭再敢胡說。”
憐兒笑著跑進房間,一邊還說道:“小姐,這是好事啊。你怎麼還要罰我,嘴巴對嘴巴是什麼感覺?憐兒很好奇呢。”
……
這一夜對於某些人注定是不眠之夜,餘少白沒心沒肺睡得正香,剛回來的吳子初一副興奮狀,躺在床上壓根就睡不著,至於他家小妹,因為那個沒心沒肺的少年郎,也失眠了。
第二日清晨,餘少白還在夢鄉,他正和吳家小妹洗著鴛鴦浴,那場麵香豔極了,就當餘少白要扯下她最後一塊遮羞布時,忽然傳來敲門聲,“小姐!老爺來了!”
話音剛落,餘少白剛從木桶裏爬出,便看見吳春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拎著菜刀朝自己砍來。
呼~
餘少白猛的坐起身來,搖頭看了看四周,原來隻是一場夢啊,自己怎麼會夢到這樣的情景,吳春不會真的這麼生猛吧。
咚~咚~
這時他才聽到門外的敲門聲,披了衣服便下床將門打開。
站在門口一臉興奮狀的吳子初衝了進去,朝餘少白發著牢騷:“你這家夥睡得怎麼這麼死,本公子在門外敲得這麼多下,你怎麼才來開門。”
餘少白看著吳子初臉上的那對黑眼圈,無奈的說道:“我睡眠質量好,不像某些人昨天晚上似乎沒睡好。”
吳子初一把摟住餘少白,笑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對了一半,大舅哥不是沒睡好,而是……壓根就沒睡。”
聽到這話,餘少白問道:“哦?看你這興的模樣應該不是因為什麼壞事,莫非是你昨晚去送傘,有進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