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兩……左一,我看咱們還是在牢裏多住幾天吧,讓外麵的兄弟替咱找個狀師,讓府衙青天大老爺給咱兄弟倆做主,這趙家也欺人太甚了。”
聽到餘少白這話,趙奮書生怕事情鬧大,沒辦法跟爹交代,頓時慫了,說道:“你到底要多少?”
“嗯~一千八百貫鈔,你給我銀子我也帶不走,就一千八百貫鈔好了,你啥時候給我們,我們啥時候走。”
……
趙奮書猶豫了一會,轉身走出了牢房,左一見他離去,歎氣說道:“我就說別獅子大開口,你看,這小家夥都被你嚇跑了。”
“他一個少年郎,一千八百貫可不是他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的,想必他是回去請示他爹,咱們耐心等待,很快他還是會再回來。”
餘少白倒也沒有猜錯,趙奮書一路趕回家裏,向趙致遠講了餘少白的條件。
“一千八百貫?這家夥倒是胃口不小。”趙致遠靠在床上,有些意外的說道。
“爹,就這麼隨他們的意,也實在太窩囊了,咱們趙家還怕他們兩個外地人嗎?”
“哼~人言可畏,謠言更是猛如虎,經商之人最重要的便是名聲,既然他要一千八百貫那便給他,另外再多給他兩百貫,若是他再貪得無厭,我讓他竹籃打水一場空。”趙致遠揮了揮手讓他離去,心情依舊不順,並不是因為兩千貫白白送人,隻是擔心別有用心的人會接著這件事做文章,商場如戰場,他年紀輕輕便接手做了趙家家主,風光無限,也同樣壓力巨大,一不小心便會著了競爭對手的道,這個叫做餘少白的小子,倒是一個不錯的小子,敲竹杠的功夫要是用在經商,也算是個人才。
趙奮書按照爹的吩咐去賬房取了二千貫鈔,便朝著府衙大牢趕去。
此時黑玄已經趕來大牢探監,說是探監其實就是來問罪,把左一罵的狗血噴頭,鬱悶的蹲在牆角不敢言語,而餘少白對黑玄對自己的抱怨則是不以為然。
“你來這大牢就是為了罵我?這坐了一回大牢其實感覺還不錯,可惜馬上就要離開了,說起來還真有點舍不得。”
聽到餘少白這話,黑玄歎氣說道:“事到如今,如果官府真要治你們的罪,我也隻能劫獄這個法子了。”
餘少白卻是沒搭理他,扭頭看向牆角蹲著的左一,“怎麼樣?算我贏了吧。”
左一無奈的看了一眼黑玄,才回道:“願賭服輸,咱們三七分。”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
見黑玄發問,左一將之前他與餘少白的打賭一事說了出來,他賭黑玄不會輕易犯險,杭州城的大牢可不是那麼容易劫的,黑玄應該選擇花錢贖他們,不過餘少白卻知道這黑玄和白煞的關係,而且黑玄現在也窮的叮當響,按照他的脾氣應該是劫獄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而這賭局的彩頭便是趙家送來的封口費,原本的五五分,由於餘少白贏了,就變成了三七分。
聽到這話,黑玄臉都黑了,自己為他們兩個人擔心一夜,他們竟然還有心思下注玩樂。
“餘少白,我看你是掉錢眼裏了,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封口費,你別忘了咱們杭州此行的目的!”
餘少白一臉無所謂的攤了攤手。“不就是找活扁鵲治病嗎?我這失憶症又不死人,這麼急做什麼?”
就在黑玄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一個少年郎走了過來,他這才收聲。“餘少白,你要的一千八百貫我已經帶來了,我爹還多給你兩百貫,咱們之間的事情一筆勾銷!”趙奮書從懷裏掏出一疊銀鈔遞向餘少白。
他接過銀鈔,點頭說道:“咱們也不是貪得無厭,不知進退的家夥,趙公子盡管放心,昨天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你也別放在心上。”
“哼~”趙奮書看他笑的那麼燦爛,心裏便來氣,扭頭朝牢門走出,隻留下一個傲嬌的背影。
“餘公子,這趙家還真是出手大方,不光給了封口費,還多加了兩百。”左一數著自己那一份錢,有些佩服的說道,這六百貫隻是動動嘴皮子便得來,讓左一對餘少白的人品有了新的認知。
黑玄看著數錢的二人,有些傻眼,這趙家是傻了嗎?兩千貫就這麼拱手送人,錢來的也太輕鬆了吧。這時獄卒走了進來,將牢門打開,“你們可以走了。”
餘少白走出監獄大牢,便覺得黑玄的眼神不對勁,“你有什麼直接說,別這麼看著我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