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陳峰走遠,餘少白這才算是鬆了口氣。“你跟你家夫人說一聲,我先走了。”他現在是在不想繼續呆在別院,心髒受不了。??
“那走吧,奴婢這便去見夫人。”流香將門關上,朝著後院走去,餘少白則是朝著前院,準備離開。
從尚醫別院走出,已經太陽偏西,當餘少白回到穀南麵客房時,看到門口蹲著兩人,“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
“哢嚓~”??
餘少白沒有搭理他們二人,將門打開,坐到桌前,見他們二人跟了進來,一副要審問自己的架勢。“你們倆自己房間不回,來我這裏做什麼?”
“你今天跟著那女子是不是進了北麵尚醫別院?”黑玄低聲問道。
“你怎麼知道?你跟蹤我?”餘少白疑道。???
“左一無意中看到你和那蒙麵女子一同朝北麵走去,便跟了過去,那尚醫別院禁止男子進入,你為何可以進去?”????
聽到這話,餘少白無奈的笑道:“我說是因為那蒙麵女子看上我了,所以把我帶了進去,然後……嘿嘿,你們懂得。”??
“哈哈~黑玄,掏錢!掏錢!”左一得意的看著黑玄,伸手作勢讓他掏錢。
“白……餘少白你這家夥怎麼還是這麼濫情?你對得起天雪嗎?”黑玄一把推開左一,指著餘少白吼道。
“人死不能複生,人活著就要朝前看,活在過去太沒意思,你說的天雪,我又沒印象,說了也是白說。”餘少白一臉無所謂的躺在床上,揮手失意讓他們離開。那黑玄冷哼了一聲,轉身離去,左一聽的雲裏霧裏,也不知道他們因何事爭吵,便追了出去。?
見二人離去,餘少白這才坐起身來,心裏煩悶之極,又是嚴若曦,又是天雪,白煞你就不能讓我省點心嗎???
…??
一個時辰後,夜幕降臨,山穀卻是燈火通明,來鷲峰穀求醫的人們都留宿南麵客房,而此時之前那一車的蘇錦已經交給神醫的大徒弟,夫人對禮物不是很滿意,陳峰也是沒有將那一車蘇錦放在眼裏,直到黑玄將一封信送到他手上,他才改變主意,讓他帶著餘少白去藥廬前去見他。??
“師父,病人已經在門外等候。”一個年輕後生走進房間,陳峰聞言點了點頭,讓他帶病人進來。
踏踏踏~
一個少年郎抬腿邁進竹舍,朝案前坐著的人拱了拱手,“在下餘少白,有勞神醫了。”???陳峰看著那少年郎的容貌,有些意外,如此俊秀的少年郎倒是少見,不由得心裏升起一股妒意,不過礙於卞宗仁的麵子,這個病他還是要治的。?
“你師父已經將你的病症在信上說的很明白了,失憶之症我倒是可以為你醫治,大約半年便可打通經脈,讓你恢複記憶。”
半年?“神醫,半年太長了,能不能再快點?”餘少白可不想在這山穀呆上半年,自己從蘭溪若是離開這麼長時間,吳春一旦變卦,自己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
“半年已經是最快的了,若要再快,恐怕就要吃些苦頭了。”
“苦頭?有多苦?”
“死不了人。”
聽到這話,餘少白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那我還是吃點吃苦吧,不知多久能夠治好?”
“少則一月,長則三月,再快可就要出人命了。”????“好吧,那咱們什麼時候開始?”
陳峰站起身來,指了指地上的蒲團,“你先坐下,將上身衣服脫去,待我取來銀針,咱們便開始。”??
看他走進裏屋,餘少白也沒有多想便將上身衣服脫去,盤膝坐在蒲團上,很快陳峰便那著藥箱走出,看著那銀針,餘少白對於針灸他倒是不怕,前世也曾被老爸紮過,早已經習慣了。
“啊~”
餘少白扭頭看向紮在自己肩頭的銀針,疼的齜牙咧嘴:“神醫,你能不能輕一點,疼啊~”
“閉嘴,這便是我說的苦頭,想要快隻能忍著,要不然我就用老辦法給你治,保證你不痛。”說罷陳峰將一旁白布塞到餘少白嘴裏,手裏銀針一道道落下,餘少白五官已經擰在一起,痛的他隻能死命咬著白布,汗水一滴滴落下,將褲子打濕……而這還僅僅隻是開始。
站在外麵的黑玄和左一聽到餘少白的痛哼聲,也不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麼,想要進去,卻被那年輕後生攔著,他們也隻能照鷲峰穀的規矩辦事,坐在門口耐心等待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