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喜怒無常。”餘少白走到她身前,說道:“我都已經得了重病,你居然還是這樣,讓人心寒。”說罷他麵目表情的走開,趙清萱無辜的看著少年背影,“我剛才是手滑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聽到這話,餘少白一愣,手滑?如果一切矛盾都可以用手滑解釋的話,這個世界或許就太平了。“你不是要去拜訪活扁鵲嗎?在這裏做什麼?”
“我正準備去。”
這時車夫跑了過來,陪同趙清萱朝北麵別院走去,餘少白見她離開,便回到了客房。
而之後的大半月裏,趙清萱總會以拜訪活扁鵲的理由來到鷲峰穀,而通常都來纏著餘少白,每次都是帶著上好的補品,僅僅半月時間,餘少白不但胖了,還長高了,這讓他這個吃貨有些蛋疼,而這段時間治療效果也開始顯露出來,白煞的記憶開始一點點的找回,而他身體也越發的輕盈,力氣也越來越大,而晚上他都熬到很晚才睡,因為一睡著,他就會夢到很多熟悉又陌生的場景,那是白煞殺人的畫麵,使用的招式,手段還有身法都慢慢印在餘少白的腦子裏。
而這大半月裏,陳峰和秋月更是如膠似漆,整天膩歪在一起,連出診都沒有。使得餘少白沒機會進東院,再加上一旁的跟屁蟲成天帶著好東西誘惑他,更是一次也沒見到嚴若曦。
直到八月初二早上,陳峰再次背上藥箱,駕車去了五顧鎮,餘少白藥浴之後,便朝別院走去,看著門口的家丁,他繞道西麵院牆,從懷裏掏出從黑玄那裏借來的飛龍鉤,翻牆進了東院,看來上次翻城牆不是白翻的,現在翻院牆不在話下。
很快他便溜到房門前,敲響了門。
“小白!”
看著站在門口的餘少白,嚴若曦高興極了,拉著他便進了房間。“這段時間人家好想你。”
餘少白低頭看著自己懷裏的姑娘,她對自己的依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有些突兀的問道:“之前的白煞,和現在的餘少白……你更喜歡哪一個?”
“不都是你嗎?隻不過名字變了。”
餘少白搖了搖頭,“不一樣,你心裏更喜歡哪一個。”
聽到這話,嚴若曦抬起頭來,似乎在猶豫,最後開口說道:“過去的白煞是我迷戀的男人,離我很近,但我隻能看到他的背景。如今的你雖然沒有之前厲害,但我卻覺得我真正屬於你,變得很真實,而不是僅僅活在我的夢裏。”
額……
餘少白也沒想到她能說出這麼有內涵的話,不過他倒是也聽懂了,心裏變得踏實多了,或許是心理在作怪,總感覺是白煞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嚴若曦,她喜歡的是擁有白煞人格的男人,而不是餘少白。
“你怎麼了?我說的話惹你不高興了嗎?”
見她可憐兮兮的眼神,餘少白不忍笑出聲來,算起來她比前世自己還要大上五歲,如今在自己麵前賣萌,竟然毫無違和感。
餘少白忍不住捏了捏小臉,笑道:“我並沒有生氣,隻是好奇以前我和你同房時候的時間是多少。”
聽到這話,嚴若曦羞得縮進他的懷裏,輕聲道:“好端端的,你提同房時間做什麼?”
餘少白挑起她的下巴,湊到她的麵前,“因為我想看看是之前的我厲害,還是現在的我厲害。”說話間他已經從懷裏掏出一把鑰匙,在她麵前晃了晃。
“鑰匙?怎麼在你手上?”嚴若曦看著眼前的黑色鑰匙不免有些吃驚。
“這個能難得倒我?”說話間,餘少白將女子抱起,笑著走進裏屋,接著便是稀稀落落的脫衣聲……
當二人奮戰時,一女一猴從東院垂花門走了進來,聽到屋裏的呻吟聲,她對肩膀上的猴子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小心翼翼來到門前,貼在門窗上聽著裏麵的動靜。“陳峰不是出診了嗎?這陳夫人不會是在偷情吧?嘿嘿,這下有好戲看了,餘少白那家夥還說陳夫人人美心也美,沒想到也是一個騷狐狸。”
原來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餘少白眼中的跟屁蟲……趙清萱。
“趙小姐,您怎麼來了。”流香從垂花門走出,看到趴在門窗的身影,心裏暗叫一聲不好,因為她知道餘少白來了,隻能出聲提醒屋裏麵的二人。
蚊帳的身影停了下來,餘少白從蚊帳裏探出頭來,有些疑惑:“趙小姐?難道是趙清萱?”
“怎麼了?”躺在床上滿臉通紅的嚴若曦,顯然已經意亂情迷,有些意猶未盡的抓著餘少白,不曾聽到屋外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