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壓水槍?”見得對麵的男子終是遺憾的闔上了雙眼,尤老二支起身子疑惑的問道。
顧音點點頭,說:“也可以叫做水刀。”
“水刀不是水火同源高真人的獨門秘法麼?你是怎麼學到的。”尤老二皺著眉頭想了想,“而且我聽得人說高真人築基以前是背著個葫蘆,遇敵之時把葫蘆裏的水凝結成刀的樣子來殺敵。所以才叫水刀,哪像你這個啊。”
顧音卻是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高壓泵的原理,隻含糊道:“那就還是叫高壓水槍好了。”
“這個名字雖然古怪,倒是比水刀這個不倫不類的稱呼來的貼切。對了,快去看看他懷裏那個瓷瓶。”聽得顧音似有隱瞞之意,尤老二便也轉移了話題。
顧音便一拍肩上的器物,那萬化金便又流淌起來化為一根長鞭,探至那男子的懷裏。可卻隻卷出來了半截瓷瓶和她的星核,想來瓷瓶應該就是之前被水槍一起給切割開了。顧音將星核收了起來,看著瓷瓶那光滑無比的切口,思路發散了開去。
要知道若是在水槍裏添加一些磨料,在顧音的前世這可是能切割一切物質的啊,更不用說是小小的瓷瓶了。就算這個世界有著更為堅硬的物質,那也能尋找到相應的更為堅硬的磨料,對水槍的使用並不會造成任何阻礙。隻是不知這星核可不可以打碎了,用來做水槍的磨料。未幾,顧音又搖了搖頭,星核可是築基真人也會想要的東西,若隻是用來做磨料,著實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看顧音站在那裏發愣,尤老二一發狠,強撐著爬到了男子的身邊。也不避血汙,他就伸出手在那男子的懷裏掏摸著。
旋即,尤老二捧著一顆被切做了兩半的丹藥愣在原地,失落之情滿滿的都快溢了出來。
顧音奇道:“這被切開來不是正好麼,一人一半。”
尤老二怒瞪著顧音,上氣不接下氣的吼道:“難道你還不知道丹藥被切開來之後就幾乎沒用了嗎?”似是忘了遮掩,他透出了幾分和原來的音色略有不同的嗓音。
顧音假裝沒聽見,她卻是不願去拆開別人隱藏的東西的。
這尤老二要隱藏身份的原因可能有二,一是躲避仇家,二是和雷兆一樣別有用心。
而不管究竟是為何,顧音都不想牽扯進去。
見尤老二猶自憤憤,她便笑著答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能活下來便已是萬幸,尤道友執著了。”
“我又如何不知這個道理,隻是……唉。”尤老二說著恨恨的砸了一下地板。
這一震之下,男子的懷裏卻是滾出了那枚青銅小印。
尤老二不解道:“怪了,剛才怎麼沒摸到這玩意。”
話音未落,這小印上便出現了裂紋,與此同時,虛空之中也傳來了如同裂帛的聲響。
尤老二臉色大變,急急說道:“不好,這聲音聽起來像是秘境要崩塌了。”
顧音臉色一變,萬化金探出,將尤老二卷起來後,化作一個背簍將他裝在了裏麵。
也不去看尤老二的反應,顧音便把背簍背在了身上。
想那尤老二好歹也是煉氣修士,何時曾受過這般待遇,差點被氣得再吐出一口血來。
顧音急急的往樓下跑去,路過二樓書房的時候,她一咬牙,伸手往背簍上拍去。頓時,這背簍上麵又伸出了幾根細絲,將幾本她之前就看中了的書籍卷回了懷裏。。
跑到一樓處時,空中出現了一道道裂縫橫亙在虛空當中,尤老二大喝一聲:“小心。”
顧音雖是極力躲閃,但手臂上卻仍是被一條躲閃不及的裂縫割出了一道長長的傷口。詭異的是,這傷口周圍竟然一滴血都沒能流出,好像這地方本就長成這般模樣。
衝出木屋,外界的一切都還風平浪靜,顧音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木屋裏卻已是幾無立錐之地。
尤老二急道:“看什麼看,還不快走!這是空間裂縫,就算是倥侗木也擋不了多久。”
聞言,顧音也不再猶豫,反手拎起尤老二,把背簍複又化作長橋,架在了弱水之上。
過得弱水,她正要重新背上尤老二,對方卻扭捏道:“我自己能走。”
顧音聽得此言,也懶得理他,一把將他塞回背簍裏,往來時的路跑了過去。
尤老二恨恨的道:“你這麼凶巴巴的,遲早嫁不出去。”
顧音失笑道:“我自己一個人就很好,何苦給自己找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