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磅礴的氣勢,齊思雨隻在本門祖師身上感覺過,心中震驚可想而知。
咳嗽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齊思雨調整心神,恭敬地說道:“峨眉後進弟子齊思雨、連幽生拜見前輩,敢問前輩名諱?”
孔禦神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盯著女子俏臉,照片上女子有些青澀還無所覺,現在仔細觀察,感覺相貌有一絲熟悉,良久才道:“你姓齊,齊亙風是你什麼人?”
齊思雨驚訝道:“那是家祖,不過家祖早已不用俗家名諱,前輩如何得知?”
果然是故人後輩,孔禦神仰頭望天,似乎陷入思索中,良久沒有回答齊思雨問題。
齊思雨也不敢催促,隻是靜立一旁,等待孔禦神答複,同來的男弟子有些不堪,現在還沒從磅礴的氣勢壓迫中清醒過來。
許久之後,孔禦神一聲長歎,這才從追憶的思緒中退出,“我曾與你祖齊亙風有舊,不過還不想與故人相會,就不告訴你我的名諱,你的來意我已知曉,不必擔心,你的顧忌已經被我毀掉,可以安枕無憂。”
孔禦神的這聲長歎終於把那男弟子驚醒過來,麵露迷茫之色,搞不清楚發生了什麼情況,看到孔禦神,突然麵露猖狂道:“你就是那冒充我峨眉前輩之人,還不快快將我師姐包裹還來。”
齊思雨還未消化孔禦神話中信息,此人似乎曾與祖父有舊,自己祖父乃是峨眉現任掌門,地位何等尊崇,可在此人口中卻如同一般,不是此人狂妄,就是必有所持。
是真是假從剛才那如淵似海的氣勢中就能得出判斷,齊思雨不敢輕慢,正要說話,就聽到師弟口出狂言,大驚失色,連忙止住師弟道歉道:“還請前輩見諒,師弟剛才為前輩氣勢所攝,現在一片糊塗,胡言亂語。”
話音未平,就覺天旋地轉,恍惚間就被送出門外,待得凝氣靜神,天空中傳來話音:“小輩無禮,略做懲戒,回去找長眉醫治吧!”
齊思雨聞聲看向身邊師弟,師弟卻變得癡癡呆呆,隻知傻傻癡笑,連口水流出也不知曉。
齊思雨大為後悔,不該帶這師弟來,自己這師弟一向驕縱,眼高於頂,自以為峨眉門下,看不起那些散修、妖修,沒想到這次惹出這麼大麻煩。
那連幽生也是倒黴,因為垂涎齊思雨美色和身份,死皮賴臉跟來,本想為美人解憂博得好感。
他以為憑峨眉派威名,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又聽傳說別墅裏住著峨眉前輩,自以為抓住把柄,裏邊的人冒充峨眉名號,準備一上來就給個下馬威,卻沒想到踢到鐵板,一來就被孔禦神氣勢震懾,回過神來還沒搞清楚狀況就大放厥詞,終於成功激怒孔禦神。
那齊思雨自然不敢找孔禦神理論,隻能帶著癡傻師弟,回去找師門求救。
孔禦神乃是上古神佛,身份何等尊貴,豈能受這侮辱,沒有取他小命已是看在己身曾為峨眉弟子的份上了。
將兩名峨眉弟子逐走,孔禦神也無心情再調和神魂,隻是坐在廳內發呆,兩個神魂在體內,不分主次,就仿佛人格分裂,是神魂中的極大隱患,不但提升不了修為,對敵之時也是破綻。
而此時,靈柩宮C市別院,那趙慈正殷勤接待著內門派出的兩名弟子,為首之人身形瘦小,臉上幹癟,猶如老樹脫皮,沒二兩肉,穿著破舊僧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盤坐在首位,不像是喝茶,而是在受罪。
另有一人就順眼多了,乃是個俊俏和尚,手拿茶杯輕輕飲上一口,動作不慍不火,像是個謙謙君子。
這兩人正是靈柩宮派出處理此事的兩名高手,苦和尚與俏羅漢,這兩人一個是燃燈古佛親傳弟子,一個為華光菩薩親傳弟子,兩人在靈柩宮門下弟子中在排名第二第三,一向同來同往,實力強勁。
趙慈在兩人麵前自然是孫子輩,為兩位師叔祖續上水道:“二位師叔祖一來,定然是馬到成功,弟子預祝兩位旗開得勝。”
那苦和尚依然苦著臉,搖頭道:“按你傳信所說,此人能隔空用神魂威壓將你製服,還是有些名堂,老僧也沒有必勝把握,先不要魯莽行事,坐下來參詳參詳。”
那俏羅漢卻不以為然地笑道:“那也未必,趙慈在世俗混久了,修為被人間俗氣沾染,自然不堪一擊,我看那人也就是口氣大,狂妄之徒罷了,莫非師兄你還真信了他的話,以為他能和我等師父抗衡?”
苦和尚搖頭:“那倒不是,我等師父乃是上古神佛轉世,豈是凡夫俗子可比,我去看過那日趙慈施法之地,用追影尋跡之術查探氣息,發現那人所留氣息並無我等師尊那種上古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