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率此時的速度實在太快,快到日本人們根本來不及躲閃,更何況那天雷直徑足有十米,根本就無處可躲!
此時隻見一道通天徹地的巨型雷柱,已毀滅一切的氣勢,向那十幾個日本人狂襲而去!
“少爺,快跑!”駝背老人聲嘶力竭的大吼著。
而此時井上一郎已是驚懼欲絕,原本想親眼看著席率死在自己麵前,可是沒想到事態發展都這一步,似乎已經完全顛倒了過來。
“不,我不要死,整個家族都要成為我的,我怎麼可以死在這裏!”井上一郎臉色一狠,突然用力咬破舌頭,噴出一口心血,那團血霧凝而不散,漂浮半空,隨著那口血液噴出,井上一郎的臉色瞬間煞白,“大神救我!”
隨著井上一郎的竭力嘶吼,那團血霧瞬間變換為一個雙頭四臂,背生雙翼的詭異血影。
正在暴射而來的席率見到這似曾相識的一幕,雙目頓時微微眯起。
這個奇怪影子,明明就是上次就走井上一郎的那個黑煙妖怪!雖然上次是黑霧,這次是血霧,但那輪廓卻是一點沒變!
“這次你別想再逃掉!”天雷滾滾襯托著席率的怒吼,當真氣勢無雙,井上一郎聽到之後臉上更是沒有了一絲血色。
“大神!”眼見那雷柱已經近在眼前,井上一郎頓時對著那血霧怪物急迫的大叫道。
血霧怪物轉過身體,麵向雷柱,兩顆由血霧構成的頭部之上亮起兩點如同黑洞一般的小型旋窩,就好似眼睛一般死死盯著雷柱中的席率。
感覺那血霧怪物的視線似乎穿透了雷柱,射在了自己身上,席率眼中寒光一閃,雙腿再次用力在地上一蹬,速度頓時再快一節。
血霧怪物四臂大張,將井上一郎護在身後,隨後發出了一聲極為怪異的吼聲,隨著吼聲響起,它的身體頓時再次化為一團血霧,而那血霧竟然形成了一團好似保護罩一般的東西,將井上一郎包裹其中,隨後輕輕飄起,便向遠處射去!
“又來這一套?!”見井上一郎故技重施,又要再次逃跑,席率雙眼頓時瞪的滾圓。
就在井上一郎如釋重負的癱軟在那血色光球內部之時,耳邊突然聽到一聲暴喝,隨即那顆原本已經放鬆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回頭望去,透過那血色護照,井上一郎隻見一雙好似怪蟒般的手臂,竟然閃電般的設置自己眼前。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此刻,席率的喊聲由雷柱中傳進井上一郎的耳朵。
隨後那雙手臂便好似藤條一般,將井上一郎的血色護罩死死纏繞了幾圈,隨後猛地向後扯去!
但是扯了幾下之後,席率的眉頭卻是皺了起來,席率發現自己居然扯不動那個護罩,隨即席率眼中寒光更勝,冷聲道:“既然你不過來,那麼就知道我親自過去了!”
席率話音一落,他的手臂就好似皮筋一樣迅速縮短,將席率的身體迅速射向井上一郎的血色護罩。
“不要過來啊!”井上一郎手足並用的向後退著,知道背部緊緊貼在那護罩的邊緣,依舊在用力向後頂著,似乎想要距離席率更遠一些。
“死吧!”席率的大喝響徹天際的同時,終於追上了井上一郎,隨之天雷將那血色護罩完全吞沒!
那血色護罩被天雷吞噬之後,緊緊抵抗了片刻,便在發出了一聲怒吼之後,徹底消散,隨之一起消散的,還有井上一郎那張包含懊悔與驚恐的臉孔……
至於其他的日本人?他們可沒有護罩保護,早就在席率追逐井上一郎之時,被路過的天雷化成了虛無,連半點灰燼都沒有留下。說來他們死的還真是冤枉,可以說完全是井上一郎的自私想法,才害的他們屍骨全無,客死異鄉。
親眼看著井上一郎在自己麵前徹底消失之後,席率呆呆的坐在了地上,任憑天雷繼續衝刷著自己,卻好似全然不知。
“結束了嗎?”席率喃喃的向自己問道。
雖然他的雙手早已沾滿血腥,但是殺人,這還真是第一次,雖然並不至於使他感到難受彷徨,但那種殺人犯法的法律理念畢竟是從小被灌輸到大,想要說服自己,或者說是重新將自己的思維更新,都是需要一個必然的過程。
“殺了就殺了,至於這麼困惑嗎?”一直沉默的狐狸妖怪突然開口說道:“無論是獅子還是老虎,為了食物都會以死相搏,那是為了生存。而你不殺死這個人,這個人就會殺死你,可以說你也是為了生存,這就是天道的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