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衛之翌詫異的時候,墨梓寒幹脆閉上了眼睛。
這一等動作,看得衛之翌那是火冒三丈,心頭也明了了。
這墨梓寒,絕對是故意的!!!
可是他能說什麼呢?難道要告訴小殊,墨梓寒在裝柔弱?
開玩笑,那家夥平日裏那副孤傲的樣子,說他裝柔弱,誰信?
“吵吵吵!有毛好吵的,不就是妖氣嗎?多大點兒事啊!”
木柳察覺到現下尷尬的氣氛,當即用他最為拿手的炸毛方式,將這沉重的氣氛打破。
“虧得你們還是修仙弟子呢?這麼點兒事就把你們難倒了?”
木柳的話立刻引得白小殊的附和,她本就不是有意要與衛之翌鬥嘴,隻是現在這種情況,要她丟掉墨梓寒一個人,自己帶著木柳回去天風觀,她真的做不到。
“你有辦法?”
“你們現在為難的,不就是他身上有妖氣嗎?”
“你有隱藏他妖氣的辦法?”
木柳甩給白小殊一個青蔥白眼,隻可惜他現在是木梳形態,那飛眼甩得再酷炫,白小殊也見不著。
“隱藏個毛啊!你不是能淨化嗎?讓他把妖丹吐出來給你,你拿到丹田裏滾一圈兒,再拿回來給他,他妖氣不就被你淨化了嗎?我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你們怎麼不懂得舉一反三呢?”
語畢,木柳還十分不屑地抖動了幾下,那木梳就抖得跟篩子似得。
白小殊見他抽筋,也懶得理會,卻是把木柳的提議給聽了進去。
她低頭看向已經閉眼的墨梓寒,十分遲疑。
他會願意把妖丹給我保管嗎?
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她幹脆又重新打開空間的生門,把他們又一股腦地帶拉進去。
一進空間,木柳就化作了人形,墨梓寒自然也跟著化作人形。
墨梓寒依舊是那副酷酷的。天塌下來都跟他沒關係的樣子。
他瞅了瞅白小殊一眼,冷冷地問道。
“又回來做什麼?”
白小殊倒是好脾氣,也在意他那惡劣的態度。
“我們剛才出去在外麵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墨梓寒不可置否地點點頭:“所以你這是打算要帶我回天風觀?”
見他主動與自己提及回天風觀的事兒。白小殊立刻點頭,雙眼亮澄澄地看著他。
“可以嗎?”
“你是問我可不可以跟你回天風觀,還是可不可以把內丹給你?”
白小殊怔了怔,發現他在跟自己繞彎彎,她眯起眼睛笑得人畜無害。
“有區別嗎?”
“唔……區別大了。”
“啊?”
“第一、我是為了救你們才被魔君重傷,我原本以為我隻是受了皮外傷,我又是第一個醒過來的,也就沒當回事,沒想到還是傷及元神了。”
說到這裏,墨梓寒的臉上還出現了類似黯淡的神色?
他這個表情一出來。看得白小殊那是內疚連連。
“第二、雖然平日裏挺看不慣你動不動就擺出一副弱者,博取同情的樣子,不過剛剛你沒有丟下我自己回天風觀,而是想要將我帶著一起,這一點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白小殊聞言。那雙亮晶晶的眸子,透著更加愉悅的神采。
他這是在誇讚我?
不知道為何,聽見墨梓寒對她的肯定,白小殊就覺得心裏甜甜的,十分滿足,那種飄飄然的感覺,總讓她覺得。下一刻就能飛起來了。
“第三、我元神受損,出去空間就會和木柳一樣,雖說你能淨化我的內丹,但是白小殊你別忘記了,你我是天敵,我的內丹給你。兩顆內丹相衝,你不但不能淨化,還會害死你自己!”
墨梓寒淡淡地說出這些話,聽得白小殊一愣一愣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墨梓寒一口氣說這麼多的。
尤其是最後一條。她聽得有些心驚膽戰。
原來……她和他始終有一條天敵的鴻溝嗎?
“那怎麼辦?我不能把你丟在這裏……”
“其實也不是沒辦法。”
“嗯?”
“我隻是元神還未恢複過來,我將元神留在空間裏繼續療傷,你將我真身帶著上天風觀就行了。”
墨梓寒用十分平靜的語氣說出這句話,卻驚得白小殊等人,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連向來跟他不對付的衛之翌,都因為他這句話,眼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元……元神?你要把你的元神留在我這個空間裏?”
“怎麼?舍不得你空間的靈氣?”
白小殊諂諂地說不出話了,她本來是想說,他為什麼會這麼信任她……
要知道,元神一旦脫離,他的小命可就徹底交到她手上了。
“謝謝。”
墨梓寒眉頭一挑,唇邊帶著似笑非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