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殊剛轉過身背對著玉霍正,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收起了,散發著淡淡的寒意。
看得樣子大吃一驚,手上的動作一頓,用眼神詢問。
白小殊搖搖頭,隨即接過了她手上的小秤盤,開始幫她抓藥配藥。
玉霍正看著她進去之後,好似沒事人一樣忙碌著,覺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時間有些為難。
他想繼續留下來看她和莊辰到底怎麼搗鼓藥方,去解除後麵的危機。
可是……又覺得留下來有些不妥。
尤其是她身邊原本跟著的人,此刻一個都不在的情況下。
想了想之後,他幹脆拂袖離開了。
玉霍正後腳剛踏出這條街,宋樂彥的身形就出現在了如意客棧。
他早在客棧的房間裏,就已經瞧見了這邊的狀況,隻是一直忍著沒有現身。
而白小殊將身份透露出來的舉動,也沒有讓他覺得不妥。
如果換做是他的話,宋樂彥覺得,自己一定也會這麼做的。
有時候,麵對一些無恥的人,你不得不拿身份來壓製。
因為他就吃這一套!
宋樂彥也沒有耽誤,直接將桌子上的那些小瓷瓶全部一股腦地收入到了儲物戒指裏。
隨即身形一個飄忽,就出現在了莊辰的院子裏。
站在門口和院子裏的病人,紛紛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揉眼睛的功夫,他已經進去了房間裏。
“小殊,你過來一下。”
白小殊將小秤盤又還到了葉子手上,走到宋樂彥的身邊。
宋樂彥帶著她,去了另一個沒人的房間。
“二師兄,怎麼了?這麼神秘。”
“我配製了專門壓製元一力禁丹的藥,不過還需要一味藥引,是在你空間裏才有的。”
“你要進金鈴空間?”
宋樂彥點頭,麵上的嚴肅似是容不得片刻的耽誤。
白小殊立刻伸手。將金索鈴露出來。
將空間打開之後,宋樂彥毫不猶豫地就鑽了進去。
不一會兒,他就出來了,還帶著蟲蟲。
“蟲蟲?”
“我們一直都忽略了一件事。既然是治病,恐怕沒有人比蟲蟲更在行了。”
“……對啊,怎麼我們之前就沒想到這一點?”
“心急則亂,所以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冷靜下來,再想辦法。”
語畢,他又將儲物戒指遞給白小殊。
“這裏有我配置的新藥,先讓蟲蟲去緩解病人的疼痛,然後你讓莊辰拿著這個,去每一口井裏解毒。”
白小殊接過儲物戒指。有些擔憂地看了他一眼。
“這次沒問題吧?”
“沒有……”宋樂彥臉色有些難看,白小殊關切地上前問道,“二師兄,你……短短的時間裏弄了這麼多的藥,是不是累壞了?”
蟲蟲實在看不下去了。當即就帶著哭音說道。
“何止累壞了?二師兄剛才在空間裏,也灑了心頭血在溫泉水裏,將其融合在了解藥裏,想必是想用心頭血來解除玉霍正的禁丹。”
聞言,白小殊頓時就驚住了。
她從來都沒想過,二師兄會用這樣的方式來解毒。
昨晚他信誓旦旦地說,禁丹的事情交給他。
因為他心急之下。短暫地緩解了病人的疼痛,卻也讓昨天服用了解藥的人們,今日會加重病情。
讓他十分的不安,幾乎一個晚上沒有休息,重新配置出了新的解藥。
這還不止,為了一步到位。他竟然用心頭血,以血攻血……
“二師兄,你這是何必呢?”
“救人要緊,我沒事,隻是有些虛弱罷了。”
“要不讓蟲蟲給你緩解一下?”
“我沒事。蟲蟲先去給病人看病。”
說罷,就立刻把她們二人推出去了。
大家夥兒也納悶兒,怎麼出來的人裏,變成了兩個姑娘。
卻在得知那個姑娘也是個有仙法的主兒之後,頓時就來了精神。
尤其是當蟲蟲給第一個病人驅除悶痛之感後,大家對她的愛戴也更深了。
這樣的療傷,對蟲蟲來說簡直易如反掌。
不一會兒,門口聚集的人就少了許多。
正在她鬆了一口氣,覺得馬上就可以去給宋樂彥療傷的時候。
卻不想,附近醫館的病人也不知道在哪裏得到了消息,都紛紛趕過來,要讓蟲蟲止痛了。
蟲蟲心裏頓時就苦了,卻還是隻能撐著先幫病人解除痛苦。
等大家夥兒暫時緩解了疼痛,白小殊這才帶著莊辰出來。
在白小殊和莊辰的再三保證下,鄉親們才帶著他們,一口井一口井地去放解藥。
期間宋樂彥也是一直跟著,他擔心會在放解藥的時候,出現什麼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