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截然不同的出征(2 / 2)

王文舉一臉為難的說道。

今天的約,他是一萬個不想赴。

怎奈他和侯懷昌是同窗,帖子下到了門前,推脫就是在打徐閣老的臉。

“舞陽侯,你們得罪不起,難道徐閣老就好欺負了。

五城兵馬司就你們給嚇倒了,讀書人的氣節呢?”

侯懷昌的嘲諷,眾人紛紛低下了頭。

各家的情況差不多,或多或少都和七大家族有些聯係。

他們都是清流黨人,作為清流大佬的徐文嶽,需要考慮團體的利益,不能把事情做的太絕。

得罪了徐閣老,無非是自家子弟的仕途會受到一些影響。

可舞陽侯不一樣,針對人的時候,開口謀逆,閉口造反。

甭管是否承認,先進行抄家滅門,再慢慢尋找證據。

揚州城中五城兵馬司的拳頭最大,有不同意見的揚州官員,都被軟禁了起來。

如果經得起查,沒準還有人為了求名,冒險硬杠一波。

奈何兩淮士紳聯姻多年,或遠或近總能扯上關係。

哪怕沒有任何證據,他們也是反賊的九族成員。

一旦進了大獄,就別想有出來的一天。

前麵花費大代價,才走通門路,買回了全族的性命。

赦免文書還是舞陽侯發的,人家能簽發自然也能收回去,大家著實不敢賭。

“哼!”

“一群慫貨!”

“有什麼好怕的,明天舞陽侯就帶兵出征了,到時候揚州城……”

侯懷昌表演注定是無用功。

涉及到全家的性命,誰也不敢去賭。

五城兵馬司能夠撤離揚州城,一樣可以再回來。

徐閣老位高權重不假,怎奈他手中沒有兵。

舞陽侯下令抓人,他總不能自己親自出麵阻止,大家的交情沒到那份兒上。

“侯師爺,您就別為難我們了。

揚州府的那麼多官員,全部都被圈禁起來。

要不然您先想想辦法,讓徐閣老把人給放出來?”

一旁的雷家主開口說道。

被捕的揚州通判,可是他雷家的族人。

如果徐閣老真能把人撈出來,那可就賺大發了。

可惜這一切注定白費,涉及到謀逆大案,從來都是抓人容易放人難。

未經三司衙門審理,私自下令釋放嫌犯,那就是送給政敵的利劍。

明知道事情存在隱患,侯懷昌自然不敢替徐閣老答應下來。

一場聚會,以不歡而散收場。

……

次日清晨。

同樣的校場,同樣的出征儀式,眼前的一幕卻是截然不同。

相比昨日的烏合之眾,今天才步入大營,徐文嶽就遠遠感受到了煞氣。

“看來五城兵馬司能擊退叛軍,並非隻是單純的運氣好!”

感慨一句之後,徐文嶽的目光聚集到了舞陽侯身上。

沒有聽到長篇大論,入耳的僅有兩個字“出征”,緊接著就看到大軍有序踏出營地。

“閣老,舞陽侯這也太敷衍了!”

覺察到自家閣老有話想說,侯懷昌自覺的遞上了話題。

“隻能證明,舞陽侯是聰明人。

出征前的檄文,從來都不是念給士卒們聽的,他們也聽不懂。

這裏沒有值得表演的觀眾,自然可以一切從簡。

何況他的功名本身就很虛,肚子裏能有多少墨水。

與其學那位榮指揮使賣弄文采鬧笑話,還不如簡單點兒。

早點兒出發,還能夠多趕幾裏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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