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順利的話,西南局勢即將迎來新篇章!”
吳澤楷繼續彙報道。
先奏報壞消息,再上報好消息,這是他總結出來的為官經驗。
一般來說,這麼操作下來,上麵再怎麼生氣,也能夠平息三分怒火。
“可惜取得突破的是雲南,如果能夠在湖廣、江西打開局麵,一切就大不相同!”
史榮軒一臉惋惜的說道。
挺進大西南,一般都是統一戰爭中的最後一環。
如果在起家前期就進入西南地區發展,最好的結果,也就割據一方。
通常這種割據政權的壽命,都不會太長。
不過能夠取得突破,肯定比沒有收獲的好。
先收拾了雲貴聯軍,他們才能騰出更多的兵力,投放到其他戰場。
尤其是在廣西局勢惡化,桂林隨時可能淪為戰場的情況下,白蓮聖國更需要好消息鼓舞士氣。
……
時光飛逝,一晃就到了金秋十月。
豐收的喜悅,同柳州沒有關係。
白蓮教就不是搞生產的料,柳州地區半數以上的土地,都出現了拋荒。
少數在耕種的土地,因為戰爭的緣故,許多農田都遭到了破壞。
這個秋天,能夠收獲的糧食有限。
隨著主力大軍的前移,臨近桂林的柳州府,一下子成為了廣西方麵軍的指揮部。
巡撫、監軍、都指揮使、總兵,這個特殊的四人小組,依舊是廣西最具權力的機構。
同之前的光杆巡撫相比,朝廷又增派了不少官員過來。
作為監軍的賈博,更是兼任了廣西布政使,含權量迅速上升。
如果說之前他同廣西巡撫分庭抗禮,借助了更早進入廣西的先發優勢,那麼現在就是真正意義上的權力製衡。
作為三巨頭的另外一位按察使,就顯得非常悲催了。
廣西正處於軍管狀態,各地的文官還沒有來得及履職。
刑名按劾、監察貪腐、驛傳管理、考核外官,手中的四大核心權力,沒有一個能發揮作用。
想要加入決策團隊,又遭到了四人的集體抵製。
權力鬥爭容不得柔情,誰也不會輕易讓出自己手中的權力。
“李指揮使,軍管了這麼長時間,地方上也該恢複正常化了。”
按察使周振邦憤憤不平的說道。
長時間被架空,對一名官員來說,日子太難熬了。
“周大人,讓地方恢複正常可以,問題是要有人接手啊!
以一縣之地為例,縣令、縣丞、主簿、典史這些官員,最少得有一位。
下麵的三班衙役、六房書吏,肯定要給配齊了。
現在這些人都沒有,我們放開軍管之後,誰負責地方的穩定啊?”
李牧笑著回答道。
對地方行政權力,他沒有任何野心。
現在的地方衙門,又沒有油水可撈,反而要麵臨各種突發情況。
如果能夠把這些事情交給其他人,他就可以騰出大量的將領,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到軍事上。
“你們沒給衙門中補充人手?”
周振邦難以置信的問道。
知道廣西的情況糟糕,萬萬沒有想到,各地衙門的編製都被叛軍清空。
在這種背景下,想要補足人手,絕非一朝一夕之事。
跟在他身後,想要逼宮的一眾官員,此時同樣傻了眼。
衙門中什麼都沒有,讓他這些老爺們,怎麼行使大權。
搞不好官兵一撤離,藏匿在民間的反賊就跳出來,把他們給哢嚓了。
“周大人,廣西剛剛遭遇兵禍,民間還隱藏著大量的反賊餘孽。
誰敢把無法確定忠誠之人,輕易招入衙門之中?
即便是我們想招,恐怕也湊不齊人手。
廣西的文風本就不盛,遭到叛軍禍害後,想找幾個讀書識字的都難。
周大人既然提出解除軍管,想來應該有妥善的應對之策!”
張思翰不爽的回答道。
周振邦看似在質問李牧,實際上是衝著他這巡撫來的。
按照大虞朝的規矩,地方上的事務,應該由他這位巡撫全麵負責。
沒有及時補充吏員編製,他這位巡撫難辭其咎。
這種飛來的鍋,張思翰肯定不會背,三言兩語就反將一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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