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柳寒舟的目光一直落在林翊的頭上。
林翊頭上的紗布有一點脫落露出黑色的血痂,看起來傷口很嚴重。
傷口沒有妥善處理,周邊已經開始泛白。
這個人每天疲於奔命,連頭上這麼重要的部位,傷得這麼重都沒去處理。
八歲就住在外麵,這麼心大,沒死也是命大。
\"去醫院\"
聽到柳寒舟淡淡的聲音 ,顧北寧快而穩的刹車轉頭,一氣嗬成朝醫院開去。
林翊擔憂道:“你受傷了?”
柳寒舟回道:“是你。”
林翊疑惑道:“我沒有啊,我沒被打到。”
柳寒舟指了指他的頭:“這裏。”
林翊正想拒絕,柳寒舟又道:“你那傷口傷的很深,不去檢查很可能造成顱內感染。”
林翊嗬嗬道:“不帶這麼嚇人的。。”
柳寒舟表情嚴肅:“你看我像在嚇你嗎?”
林翊思考了一會,也有點怕死,但貧窮打敗了害怕:“完全沒問題了,你不說我都以為好了。”
柳寒舟閉眼假寐,不為所動。
林翊連哄帶騙了半天,柳寒舟油鹽不進。
林翊憤憤道:“我不去,我沒錢”
柳寒舟平靜道:“我有錢。”
林翊:“所以呢,你要不要開張支票命令我的頭,讓他自己好。”
柳寒舟有被氣道。
最終隻是叫顧北寧改道回林翊家,沒再說其他。
送林翊到家門口後,顧北寧沒控製住,哈哈大笑:“這小娃娃說話有點意思。”
柳寒舟看向車外離去的身影,道:“剛才那幾個人你看清楚臉了嗎?”
顧北寧正色道:“聲色酒吧養的打手,唐家的人,平常駐足在那邊,明麵上去聲色酒吧玩樂,實際上暗處幫聲色酒吧處理一些人。
前幾天那個平哥想給林楚文下藥,被林翊擋了,也是唐家的意思,今天為難林翊也是,林家最近要拆遷東臨街,東臨街很多唐家的地盤,聲色酒吧便是唐家一處產業,我估摸著唐家是想敲打林家”
柳寒舟:“或許不止敲打,而是想將林家拖下四大世家,他們取而代之。”
顧北寧點頭問道:“有可能,你打算怎麼做。”
柳寒舟揉了揉太陽穴:“法治社會,當然是讓他們進去。至於唐家,還不成氣候,林楚文應付的過來。”
顧北寧了然點頭,這些混社會的渣滓,想要找找出他們的罪名輕而易舉。
柳寒舟他善於在法律允許的範圍內達成自己的目的,他把自己的商業帝國打理的強大又合法,用法律,道德和輿論將敵人置於萬劫不複之地。
他會利用這個社會的規則,而他又有能夠利用這規則的能力,讓跟著他的人很安心。
林翊回到家以後,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連澡都懶得洗了。
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讓他措手不及。
想到進林家大院的場景,林翊還有些後怕。
那從樓上跳下來的白衣女子,她絕望到狠毒的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