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一驚道:\"你真的傷到腦子了啊!\"

林翊都想挖個坑把自己埋了,壓低聲音道:“聲音小點,你才腦子壞了!”

這門課他本來就學的暈暈乎乎的,現在林老師正在台上唾沫橫飛的講著課,他可不想被注意到。

冷清一聽話的壓低聲音,把課本豎了起來,偷偷摸摸的問道:

“醫生怎麼說?嚴不嚴重?”

林翊目不轉睛的看著黑板上天文一樣的行書,敷衍著回答:

“沒什麼問題,就有點腦震蕩,打幾天針就沒事了。”

冷清一不放心的扯了扯他頭上的紗布:

“你可得小心著點,不要讓這本不聰明的腦袋雪上加霜。”

林翊給了他一記冷眼,目光又回到了黑板上。

心裏死命吐槽,這講的什麼鬼東西。

聽了一下午,愣是啥收獲都沒有。

白費他帶病上學。

他不得不懷疑這腦袋是不是真的被敲壞了。

\"唉!\"林翊唉聲歎氣的把包甩到了肩上。

一點沒顧冷清一就往外走。

冷清一在後麵追問道:

\"你幹嘛去啊!\"

林翊頭也不回的走出教室:\"打菜。\"

“打菜”

冷清一看著門口已經沒影的林翊,疑惑的重複道。

這家夥吃飯怎麼那麼積極了?餓死鬼投胎嗎?等等他都不等一下。

說好了一輩子的兄弟呢?

說著便飛一般的朝食堂方向跑去。

拿好菜盆抬頭卻看見林翊,戴著個廚師帽在站在打菜的位置上。

\"我去,你真的在打菜啊!\"冷清一把盆子遞過去。

林翊瞥了一眼冷清一,朝他的盆裏多加了兩勺,淡淡的:

“不然呢?”

冷清一看著這穩如老狗的手,再看看自己盤子裏比別人多了一倍的菜量。

竊喜道:\"是兄弟!\"

打到六點,總算結束了。

林翊吃完飯,就去小診所,想再打兩瓶消炎針。

這花了四千五治的腦子,再發炎那得傾家蕩產。

打完已經八點了,要命的是消炎針三天也要四百多,他瞬間變得身無分文。

第二天來到學校,遠遠的他就看到坐在窗邊閉眼扶額的柳寒舟。

他的麵容猶如雕刻般精致,嘴唇微微上揚,晨光照在他皮膚白皙上,散發著淡淡的光澤。

許是察覺了林翊的到來,柳寒舟驀然睜眼,朝窗外看去。

深邃的眼神恰似一道清幽的月光,柔和而冷峻。

沒一會,林翊在他旁邊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柳寒舟詢問:“你的傷還沒好,為什麼自行出院。”

林翊撓撓頭道:\"那個,沒跟你打招呼就出院,實在是……不好意思。\"

柳寒舟微惱:“林翊,你就這麼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林翊否認道:“那不能夠”,他哀歎道:“我是窮,這世上最難治的是窮病?”

柳寒舟:“那是柳家醫院,不需要你的錢。”

林翊笑道:“柳寒舟,你對我夠義氣了,這次要不是你及時發現,我可能已經掛了。\"

林翊避開這個話題,鄭重道:\"嗯不言謝,若以後用得上我,定赴湯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