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幹笑,沒幹嗎,出去溜溜。
他又說,出去溜溜是幹嘛。
我:…………
有這麼欺負人的沒有。
我這個人不經常認慫,我也經常叫囂著讓我認慫的人還沒出現呢,事實證明,有時候人不能把話說的那麼滿,否則就是自尋死路。
我心情陰鬱,但是我也知道,楚未明怎麼會那麼容易放過我呢,畢竟他是我師父,師父通常就是用來在損人利己方麵更加有力度的。
“說!”
聽到他有點生氣的聲音,我覺得我也不能再繼續認慫了,畢竟他已經憤怒到這種程度了,我覺得我認慫也沒什麼意義了,這個時候,通常我應該是慫的認真點,慫的有水平一點,好讓他看出,我是真的認認真真仔仔細細的慫了。
說起來,我認慫的功力那是爐火純青的,真的認慫起來,誰也比不過我的。
“我無聊嘛。”我拽著自己的衣角,腳下碾著地上的土,又忽然感覺有什麼奇怪的感覺,我不甚在意,繼續碾著,“師父,我每天都很辛苦的,打水燒飯洗衣打掃,徒兒這麼努力的修煉,偶爾想去人間待一待也不是神馬大不了的事情了啦,師父別生氣了嘛。”
對麵麵對的是楚未明抽搐的臉,和一副要吞了我的表情,他暗暗的咬牙,雖然被我看到了,“小桃子……我是不是該提醒你……洗衣做飯打水打掃這種事不算是修行,真正的修行要是這樣的,為師早幾千年前就位列仙班了。”
我認真的聽著,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可是,錦桃說,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佛亂其所為。”
他一挑眉:“所以呢?”
我利索當然的回答:“所以她就把她的衣服給我洗,她和她師父的口糧每天都是我準備的。”
我看到楚未明額頭上已經有青筋了。
我默默地縮了縮脖子,今天出門之前應該看黃曆的,怎麼的人家就是一次沒看黃曆就正好趕上了出行不宜呢。
師父楚未明這次是真的慫了,這大概是被我帶慫的,應該是覺得這輩子沒有遇到一個比我更傻的孩子。
我默默地為他歎了口氣,繼續碾著地上的奇怪的大地。
楚未明的手漸漸握成拳頭,我一驚,雖然我以前也是調皮的,但是從來沒有上升到要揍我的境界啊,他他他,這次該不會是真的想揍我吧。
我長這麼大從來還沒揍過,他要是真揍了我我應該怎麼辦啊,是先疼還是先哭啊,是先轉身就跑還是老老實實給他打一頓啊。
正當我糾結的不行的時候,我看到楚未明的拳頭握得更緊了,額頭上的青筋也更加的突出了。
“師父,你這是怎麼了,生什麼氣了,那個倒黴孩子惹了你生氣了?!告訴徒兒,我這就去揍他去!”
這是我慣用的伎倆,看到楚未明生氣的時候,我一直覺得他非常吃得起這一套,每次我這麼一鬧,他總是會捏捏額角,一副我真的拿你沒辦法的樣子,對我揮揮手,意思是,孩子,我們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吧。
我每次都極力反對,一遍嚷嚷著,你怎麼能不讓我給你報仇呢,我可是很厲害的,誰敢欺負我師父神馬的嚷個不停,知道聽到他撕心裂肺的說一句:“滾!”的時候,我才會渡著步子說:“那我圓潤了?!”
楚未明當然把我奉為煞神,想要趕緊把我送走。
楚未明這次的青筋出來的有點多,具體來說,我不知道為什麼,怎麼他一臉的青筋,好像跟中毒了似的,我有點擔心,又碾了碾腳下的大地……
這次大地終於忍受不了我蠻橫的殘害了,但是表現出來的趨勢一種奇怪的反應。
楚未明彈跳起來,“你碾夠了沒有啊!!”
我這才低下頭看了一眼,他潔白的鞋麵上此時已經被碾的黑黑一片。
楚未明是個比女人還愛幹淨的男人,我終於明白今天不宜出行的原因並非是我私自下凡,而是我碾了他的鞋,讓我看看,將近一盞茶的時間。
好在我反應是快速的,我立刻脫下鞋,提到楚未明眼前說道:“我終於知道是誰欺負我師父了,我一股腦把它放在地上又狠狠的碾了起來。
上天啊,饒恕我吧,我隻是個不懂事的小姑娘啊。我心裏默默念著,希望我師父楚未明能聽到我心內的呐喊。
我翼愣神,覺得好像很多事都在腦子裏過了一遍,這樣的感覺其實並不好,因為我知道楚未明要成親了,跟一個我最不喜歡的女人,以後他們的世界就是卿卿我我沒完沒了的秀恩愛了。
我怎麼會歡喜呢,我恨不得用上傳說中很厲害的那個招數,叫什麼來著,好像是什麼棒打鴛鴦。
當我想到這個詞的時候不小心嘔了一下,鴛鴦這種東西在我心裏是多麼聖潔啊,怎麼能把他們倆比作鴛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