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去金山。
素貞與小青也跟著去了,途中我跟小青說起那草編蚱蜢的事,她瞪大了眼睛,道:“顧凡?他幹嘛討好我?”
素貞笑道:“那不是因為人家喜歡你嘛!”
“喜歡我?”小青疑惑了半晌,這才弄明白,“啊,你們是說……那怎麼行,他還是小孩子呢!”
“顧凡可不小啦,其他人有他這麼大都該成親啦!”
“可我比他大啊,看起來他不是像我的弟弟一樣嗎?”
若是兩人隻是傻傻地站在那兒自然是這樣,隻是一旦開口說話或者做點什麼,顧凡就顯得比小青大了。隻是這話自然不能明說,隻能從側麵舉例:“那有什麼,我救下素貞時還是一個小孩子呢,你長得慢嘛,沒多久顧凡就趕上來了。”
小青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目光漸漸不悅起來:“喂,許仙,我說你是不是打算把我給嫁出去啊?告訴你,你休想!”
她嘟囔著:“說不理他,以後就不理他!”大步走到前麵去了。
萬不料這番勸說竟起了反效果,我望向素貞:“她這是怎麼了?突然發這麼大的火?”素貞攤攤手,聳了聳肩,卻是含笑不語。
我死而複生的消息,白智明在昨日與我們分手之後,便上來了金山,告知法海,因此在見到我們之後,法海並未有半分驚奇。
以為嘯月的關係,後山早被轟得崩塌大半,法海搬到前山的一間禪房住下。領著我們進了禪房,法海開門見山地說出想看看那紫色火焰。
我捋起右手衣袖,運起青行燈的力量,整條手臂化為綠色,一小團紫炎在掌中旋轉,四周的溫度驟然下降。
法海看了一會兒,一杯茶水驀地倒過來,那茶水在接觸到火焰的瞬間化為一條冰棱,摔在了地上。
“晦寒冰炎,想不到隻在冥界存在,難怪……”
“晦寒冰炎?那是什麼東西?這團火嗎?”
法海點點頭:“那該是很早一批研究三昧真火的人提出的一個名字了。天地陰陽絕不能獨生,既有至陽之氣,必也有至陰之氣,隻是誰也無法真正弄出這晦寒冰炎來,卻不料須得在冥界才有。”
我點點頭,問起顧凡的情況,法海說道他自兩個月前便開始消沉,每天做完所有的功課便將自己鎖到禪房理。
“若能就此頓悟,或者可以成為一代高僧也說不定呢。”我笑道,“法海大師,我去看看他。”
法海點點頭,這時,卻聽得素貞說起要將“我”的墓穴挖開。
她笑著看了我一眼:“裏麵有一隻玉鐲,很有紀念價值,此刻相公既然回來了,便該將它起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