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不知道,昨天晚上真的好感人哦……”
事實上,要修真而不被力量迷失,在平日裏,許仙等人都是刻意地不使用力量。不過這並不代表他們真的完全扮成普通人,在生活中,神念還是隨時外發,卻會過濾掉許多自己不該知道的訊息,若是惡意,則會立即作出反應。因為這樣,小青與冬雪的談話,白智明並不會刻意地去偷聽,他之所以會突然出現,隻能歸結於也是碰巧要出來。
而當白智明懶洋洋地走過來,以“或者我可以幫你弄清你到底該殺我還是喜歡我”為理由將冬雪抱起回房時,看著冬雪蜷縮在白智明懷裏的那一刻溫馴,小青鼻頭一酸,真是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不過,姑且不論是因為後來白智明口中自嘲般的“犧牲了色相”還是因為兩人之間的感情終於有了個明確的定位,第二天清晨許仙要下山的時候,也終於由白智明口中轉述得知了冬雪所知的所有情況。
“……按照她所說,修羅族中必是有人從那個地方出來了,至少那個掌握了什麼悲血天輪的族長就已經出來,並且利用悲血天輪的力量打開陰世幽泉,吸收天地間的怨氣,而他最終的目的,當然是借助幽泉的力量破除封印,讓那幾族的人能夠出來……”
“悲血天輪……修羅族……從前眼界小,還不明白,現在……”許仙搖頭歎道,“……這個世界上還真是什麼東西都可能有啊……不過,要是它可以用來破除封印……”
“你可別亂來,按照她的描述,幽泉的力量一動,要是修為差點,一群大羅金仙都搞不定,要救素貞,你還是安安分分的比較好,我可不希望有天我妹妹從那裏出來的,卻要我帶她去見你的墳墓……”
“我有分寸的。”許仙淡淡一笑,告辭下山。一路上小青向他說著昨晚的事,不過看許仙的表情,對於昨晚的事,他恐怕也並不是一無所知吧。也對,就好象他與姐姐成親的那天晚上,自己不也是……
“哎,姐夫,你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忘記問了。”
“什麼事?”
“就是‘那個地方’到底是什麼地方啊,他都沒有說。”
許仙笑道:“這件事啊,幾年前我就知道了啊。”
“是哪裏啊?”
“……天姥離界。”
兩人回到城中,隻見滿城的大紅燈籠猶未解下,昨日秦檜生日,想必是弄得滿城皆動,不過現在聽來,眾人口中說的卻似乎盡是某位公子勇救公主的壯舉。
快回到小院的時候,卻見平日裏常往小院送東西的周嬸正向旁人滔滔不絕地說著什麼,見了兩人回來,忙迎了上來。
“許大夫,小青姑娘,你們家仕林他怎麼樣了啊?”
“仕林,他出什麼事了嗎?”
“啊?小青姑娘你和許大夫不知道昨晚的事嗎?”
“噢,我和姐夫昨晚不在城裏,到底出什麼事了?”
“我聽我那侄子說啊,昨晚秦府壽宴的時候有此刻混進去了,後來還傷了小公子呢,哦,我還是讓我那侄子來跟你們說吧,他昨晚被秦府征去幫工了……”周嬸說著叫來一個樣貌憨實的青年人,說起話來有些結巴,不過到了最後,許仙與小青總算還是弄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昨晚秦府的壽宴,規模弄得甚是宏大,來賀的不僅有當朝文武百官,也有許多富甲一方的地主富商,畢竟秦檜權傾天下,雖然在平民中風評不佳,但是想要在南朝混下去,終究還是要巴結一下他。
不過,雖然來賓眾多,並且看來都是名動一方的人物,當仕林報出濟仁堂少東的名頭時,仍是得到了秦檜十分熱情的招待,仿佛忘記了幾天前小青才不肯賣他帳的事情,將他領入上賓席。這一舉動,頓時令滿堂上下無不對仕林刮目相看,而另一方麵,濟仁堂以及所屬一大幫生意的實質掌權者第一次在這樣正式的場合出現,想過來打通關節聯係一些生意的人也紛紛上前與之攀談,一時之間,許仕林的風頭,還隱隱壓過了身為主人的秦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