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林去無憂峽的日子裏,許仙也開始前往妖之都翔鷹,三年前他曾經所過會上那裏去找茬,不過卻因為青帝擄了仕林,後來便沒有去成,而現在,是時候了。
事實上,雖說三年前東方寫意統一了大部分的妖之都,卻仍有幾座諸如碎瞳、翔鷹、詭鳳等妖之都在天元以及青羊的帶領下並不服從於他的領導,仍舊將攻擊重點放在金山已經峨嵋兩山。不過似乎因為太古妖魔的出現,東方寫意也就將之放下,任他們去了。現在忙著對付金山的,正是翔鷹城,以虛行空為首,梓丘澤為軍師。不過梓丘澤已在幾日前死了,可以不列入考慮。
翔鷹城的實力並不算高,沒有菩提位修為者卻仍能支撐至今,也是因為法海並未有出手的念頭。不過雖然它的力量此時看來不足為懼,但許仙已然策劃好的對付悲血天輪之局卻是後果難料,不願多生枝節的他還是決定去解決掉,盡量將事情變得容易把握。
許仙去翔鷹城的事,隻是粗略提起。小青也並不多問,隻是按照往昔一般,在許仙出門的第二日,到杭州城外一個小觀音廟中為他祈福,這件事情,除了在這兩年裏常與小青在一起的初一,許仙與仕林卻是全不知曉。
“青姨,仕林的娘親……是個什麼樣的人啊?”走出廟門,初一忍不住問道,三年來看著小青對許仙的種種,這個問題早已憋在心中好久了。
“你說姐姐啊……她又漂亮,又溫柔,而且……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了。怎麼忽然想問這個?”
“噢,沒什麼……”過了一會兒,她說道,“前幾天上金山時,顧大哥問起你來著。”
“哦。”小青點點頭,神態微現黯然,立刻複原道,“他問我幹什麼?”
“就是問你最近好不好啊,我說仕林讓你發脾氣了,他也沒說什麼,就走開了……青姨啊,我聽仕林說,顧大哥他對你……”
小青笑道:“顧凡對我能有什麼?你看他招惹的女孩子還不夠多嗎?什麼冰姬,樓蘭聖女,汶霞仙子的,我聽說常去金山搗亂不是嗎?他還招惹了那個天下第一的歌姬吉祥。修真界的也就算了,這個凡人女子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收場呢……”
初一道:“青姨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得不到的東西才是最好的呢!”
“那你的意思是,要讓顧凡不對我有想法,我得先對他投懷送抱嗎?”
“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嘻,青姨,你這下可是承認顧大哥對你有想法了哦。”
“小妮子,竟敢套我的話……”
兩人年齡雖有差距,但樣貌與心境相差並不大,一番打鬧。小青帶著笑臉,眼神投向了遠處。湖光掩映間,雷峰塔巍然屹立,清晰可見。
姐姐啊……
心中忽然一陣酸楚,雖然被難以逾越的牢籠已經囚禁了十七年,但自己卻始終覺得她要比站在這片廣闊天地中的自己更為幸福。因為加在自己身上的牢籠,不僅囚禁住了自己,而且還在日益縮小,將自己束縛得喘不過氣來。
至於顧凡……
……對不起啊……
兩人清晨出門,再回到杭州城中,正是人潮最多的時分。兩人正走著,忽然初一被人撞了一下,聽他說了一聲“對不起”,在確定錢包沒被偷走後,她也就不以為意,隻在走出幾步之後,忽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