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走!放我走!大魔頭,你抓住我幹嘛!我要走!單破邪,不許你跟他們走!沒骨氣的家夥……”
“沒人要抓你,隻不過不出兩天時間,這附近就會全是無憂峽的人,想要活命的話,最好好是跟我走。”
“胡說!胡說!你這個大魔頭別假惺惺的裝好人,你一定是有什麼陰謀啦!哼!你也別得意,等到我的爹爹和哥哥們知道了,隨便一個人下來都能捏死你!單破邪,你沒義氣,居然跟他們走……”
“可是……李小姐,我覺得他們說的的確有道理啊……”
“別狡辯了!你一定是害怕他們啦!哼,塊頭大,膽子小……”
黃昏時分,少女的聲音在山林中持續地發出,宿鳥一陣陣的被驚飛。樹林之間,一行五人正在趕路,其中一名身著金甲的小姑娘正趴在一位大個子的背上,省略了走路,她的精神明顯相當充沛,不停地拍打著那大個子的頭和肩膀,貫腦魔音,源源不絕。
若非是素貞有心救她,我老早就扔下她,不再理會了。不過,素貞對她倒是頗為親切,上前問道:“小姑娘,你的爹爹和哥哥是……”
“我爹爹便是李靖啦!我有三個哥哥,大哥叫金吒,二哥叫木吒,小哥哥哪吒最疼我的了!他的功夫也是最厲害,而且,他跟鬥戰勝佛孫悟空還是好朋友呢……哼,我幹嘛跟你說這個!妖怪!”
“的確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了。”此時天色已暗,望著前方漆黑的森林,我輕聲道:“前麵有怨氣,很濃的那種。”
“是啊……”素貞的力量雖隻在神位,但對於怨氣的感知卻是相當靈敏,經我這樣一說,她也立即察覺到了前方沸騰的怨氣,便在最近,前方一定死過很多人:“可是……這附近並沒有妖之都啊。”
“所以才有去看看的必要啊。”一邊說著,我讓其餘四人跟在我的身後,往散發著怨氣的方向走去,大概是見到氣氛凝重,那李家小姑娘也是破天荒的閉了口。走了一會兒,那單破邪忽然“哎呀”叫了一聲,隨後,神念之中,大批的怨氣湧動起來。
“怎麼了?”
“沒什麼,隻是手被刺紮了一下。”
聽得單破邪的回答,那李家小姑娘嗤之以鼻道:“被刺紮了一下就叫得那麼大聲,真沒用!”素貞低聲說道:“還是第一次見到對血這麼敏感的東西呢……好多東西過來了……”
素貞的說話間,一陣若有似無的飛鳥振翅聲,已漸漸傳入耳中,小青道:“好象是蝙蝠哎……”
我點點頭:“是啊,好大一群蝙蝠……”神念之中出現的,是足以用“鋪天蓋地”來形容的一群蝙蝠,最不尋常的是,這些蝙蝠每一隻的身上都帶著巨大的怨氣,不過,這些東西即使再多,對我來說也沒有什麼威脅,我所在意的,是這些蝙蝠背後的東西。
我們此時所處的地方,接近南方的苗疆一帶,南蠻以養蠱著稱,而除此之外,還有許多奇功邪法,在這片神秘之地上流傳,不為外人所知。南蠻養蠱之法中,倒確實有一種法子能夠養出足以致人死命的蝙蝠來,但無論如何,養蠱人與蠱蟲之間身心相通,在養蠱的同時,蠱蟲也會對養蠱人帶來相當的負擔,因此,即便本領再高的養蠱人,也不可能同時飼養數十萬隻蠱蟲。當然,由此而來,也可推斷這些蝙蝠並非由養蠱而來,但在娘親給我留下的記憶中,也找不到,這類蝙蝠的任何線索,事情,就頗為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