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還剩不到半月就要停止選擇學習科目了,需要認真對待。蘇尋認真分析了一下自身的形勢。選了陣法、符籙以及製茶三樣。
上這三門科目的時候到沒有出現之前上法術課時出現的尷尬情形。畢竟這幾樣不像法術那般是主流,有興趣的人才來學一學。且上課的學員各種層次都有,蘇尋在其中也不打眼。隨大流而已。
不過製茶課的時候蘇尋卻沒有見到金石開口中的老狐狸。這門課意外的是由雲小隱代課。這讓蘇尋不禁有些失望,卻沒有注意因為金石開的那一席話,長期以來掩埋在自己內心的八卦之魂又開始熊熊燃燒了。
雲小隱見到蘇尋也很是意外,不過很快就釋然了。更是欣喜能和朋友在課堂上相遇。無奈她還身負授課的職責,也隻能夠先將任務完成了,待下課的時候約蘇尋說話。心中卻將那個把包袱扔給自己的老師罵了個臭頭。
而此時那隻“老狐狸”卻在自己家中,臥在一張貴妃榻上,一隻手指勾著一壇子酒壺與人喝著酒聊天。沒有預兆的突然打了幾個噴嚏。
“姬凡之,你又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得人在背後罵你?”對麵的男子輕笑,舉起麵前白玉做的酒杯淺淺抿了一口。瞧那男子的容貌,赫然便是當日蘇尋在身份牌登記處時遇上的那個人。
姬凡之揉了揉鼻子,滿不在乎的又灌下一口酒道:“不知道,不過八成是我家那個小徒兒在暗地罵我。”
“活該!”男子笑罵了一句,隨即皺了皺眉肅然道:“你呀,不管有什麼理由,既然做了老師,便該認真做了。都將事情扔給你小徒弟,那還要你做什麼。”
“知道了,院長大人,這不是你今天約我有要事相談嗎。”掏了掏耳朵,姬凡之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話說,你看重的那個小徒弟和我家愛徒走的很近。我曾遠遠看過,覺得那小姑娘也沒什麼特別,普通的很,若是要說哪些地方實在不同,大概就是太年輕了。不過古往今來的修真者,多少年輕的天才都隕落了。這一點,也不值得你念念不忘吧。”
“你當然瞧不出來特別。你的眼裏隻有你那小愛徒是最特別的。”那男子白了姬凡之一眼,握杯的手稍頓,麵容漸漸嚴肅了起來,“那姑娘,也許便是我所等之人。”
“什麼?”饒是姬凡之平日裏再吊兒郎當,此時也不禁大驚,“先前不是說近日那個風頭正盛的小子才是天命之人?”
男子眼神中帶有遲疑,隨即略略搖頭道:“我也覺得此事奇怪,原本推算的那人應該是從那裏來的。可如今好幾千年過去了,那人還沒有冒頭。這些年我也沒閑著,學了點卜算的技巧。可推算出來的卻是兩個人。更奇怪的是,這兩人的來曆我都瞧不太清楚。想來也是,原本那人來曆就大,便是我修為深厚,也是推算不得的,可是另一個人從哪裏冒出來的?早年我還以為自己學藝不精,算錯了。可見到那小姑娘,我有些明白。但是更加奇怪了。這下,變數太大了。”
“這有什麼?”褪去了眼中的震驚,姬凡之重新倒在了美人榻上,嘴角掛著慵懶的笑意,“既然都有可能,左右他們都在這自由城中,一舉一動可不是在你的掌控之下?兩個小家夥你還掌控不了,不如早早辭了城主之職歸隱算了。不然哪一日回去了,少不得被那些老東西笑話。不過那群老東西也真是的,為了聯係上這裏也真算得上是煞費苦心。不過我瞧,若真是你說的那兩個小家夥,怕是有的等了。”
男子白了姬凡之一眼,:“你倒是會說風涼話,如今已離你的目的隻差一點,你當然是不在乎了。可是苦了我,我那仙侶也不知道這些年可好。”說著,他抬目看向窗外無邊無際的天空,目光深遠,仿佛透過天際能瞧見那一張自己日益思戀的臉龐。
姬凡之晃晃腦袋,嘴角彎彎,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也許是等不了,改嫁了。”剛說完,他便心一跳,感覺不好。隨即一陣淩厲的掌風便過來了。他想要逃開,卻已經晚了,生生接了那一掌。一口鮮血從胸口溢出。
姬凡之怒從心生,破口大罵道:“厲陽,你發什麼勞子的瘋。忒的小心眼,說兩句就翻臉。”
厲陽冷冷瞥了姬凡之一眼,硬聲道:“你我再親近,你千不該萬不該拿我的紫青開玩笑。我若同你說你的小愛徒定要跟別人跑了,你待如何?”
姬凡之噎了噎,知道自己失言,灰頭土臉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手抹去嘴角的鮮血,悶聲道:“算我失言,可我一句話換你一掌,也算是扯平了。”
這算是變相道歉,以姬凡之死不認錯的性格來說已經十分難得了。厲陽哼了哼,表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