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老淡淡的說道,話音中透著幾分試探。
“我——”
薑莉張了張紅唇,雙腿都已經跪得發麻,但如果她無法說服柳老,一切都是枉然。她想起夢曇此刻還在發高燒,容不得她猶豫。
“他是我喜歡的男人,哪怕他罪孽深重,我也要救他。”
“小姑娘,早就該說實話了。老夫也曾經年輕過!這次就破例一回,你可以進去,但其他人不行。”
柳老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和煦的笑容,看著薑莉小臉上含淚帶笑,似乎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大夫,麻煩你在外麵煎藥了,他的症狀是……”
薑莉開口講述起夢曇的症狀,大夫已經收了薑莉的錢,看到她如此癡情,也打算幫幫她,所以就回去抓藥,拿到塔外來熬藥。
薑莉端著熱騰騰的藥湯進了藥塔,用調羹喂夢曇服下。
夢曇身上的靈力被夢君臨封住,此刻就像是一個普通人。他不知道多久沒有生病過,但在他難受的時候,有一雙溫柔的手,拂過他滾燙的額頭。一陣陣清涼的感覺,讓他從火海之中掙脫出來。
這一夜格外漫長,薑莉衣不解帶地忙了一整晚,他的燒才退下來。
薑莉不能在這裏逗留,見到他好轉,就離開了白塔。
夢曇醒來的時候,隻看到床邊的臉盆,並沒有見到什麼人。
“難道隻是一場夢?”
他看著空空如也的白塔,自嘲的笑了笑。
薑莉因為受了寒氣,所以一病就是好幾日,隻能由其他人送飯過去,與夢曇錯過了見麵的機會。
白塔冷寂,皇城熱鬧。
比起木棉皇後的生辰,夕霧帝君的生辰則要低調很多。因為之前的風波剛剛平息不久,夕霧帝君也不喜歡鋪張浪費,所以隻是舉國同慶,生辰宴會隻是在宮裏舉辦一個皇族家宴,另外邀請了幾個平日難得一見的友人。
夢慈和聖伊帆姍姍來遲,還好趕上了夕霧帝君的生辰宴會。他們送上木棉親手做的鞋子,讓夕霧帝君欣喜不已。木棉始終是他心中最愛的女人,哪怕她變了,在他心中的她一如從前。
他們也將木芙和木棉帶給韶音的禮物轉交,韶音笑著收了下來。
一家人在一起吃飯,宴席也很簡單,但卻讓他們覺得很溫馨。
夢君臨也出席了這次的宴席,他並未提及夢曇,夕霧帝君也沒有提起。他的義子,他自然會處置妥當,夕霧帝君雖有不忍,但隻能以大局為重,以天下為重,這便是帝君的悲哀。
宴席散後,韶音接到宮女傳來的消息,說是北宮家主請她過去一趟。
“北宮老爺子可有提起何事?”
韶音許久沒回來,剛到皇宮沒多久,就接到北宮家的邀請,足以證明北宮家族的實力強大。對於皇城的風吹草動,都了解得一清二楚。
“北宮老爺子隻是讓公主過去一趟,沒有說是什麼原因。但奴婢倒是聽其他人提起過,北宮家的小少爺,似乎是得了怪病,北宮家族正在四處尋找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