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看到伊詩語的那又囧又甜的笑容,藍嘯雨就有種日出烏雲散的感覺。或許,有時候愛上一個人,真的隻需要一個笑容吧,有句話叫一笑傾國又傾城,其實也不過是一見鍾情,隻要遇到了對的人,哪怕隻是一個笑容,便能讓人沉醉。別的藍嘯雨不知道,他隻知道,這笑容像陽光一般,能穿透他的一切防禦,直直的照到他心裏每一個角落,甚至陰暗的一麵,所以,他有種想永遠嗬護這笑容的衝動。
豪華的林肯加長車緩緩的如散步的豹一樣行走在藍氏的廣闊的莊園裏,之所以用廣闊來形容藍氏的莊園不單單是因為莊園很大,而是因為這個莊園很原生態,一切花草樹木都自然的生長著,保持著最原始的姿態,而莊園的主人隻是提供一個自由的環境。
車上,伊詩語安靜的坐在藍嘯雨身邊,今天的她一襲白色紗裙飄飄,精致的妝容,白皙的皮膚像個搪瓷娃娃一樣光滑,但那雙眼睛裏裏透著淡淡的愁緒,空洞的看著前方。
昨天她告訴藍嘯雨決定跟他一起出席家宴的時候,並沒有提及伊天成來找過她的事情,隻說是為了尊重藍嘯雨的家庭,而藍嘯雨也沒有多問,表示一切都可隨她意願,不必為了他勉強自己。
藍嘯雨側目看了伊詩語一眼,右手輕輕的覆在了她手上,然後握緊,低沉的聲音說道:“別緊張,一會兒你什麼都不需要做,隻要跟在我身後就行了。”
伊詩語轉點看著他點了點頭,有藍嘯雨在,自己自然會覺得安心一些,可要麵對藍正謙,還是需要自己克服那道心理障礙的。
藍正謙這幾十年在意大利真的混的不錯,一個家宴來了足足幾上百人,全是西裝禮服看起來就很高貴的貴族豪紳,莊園的草地上好幾排價值千萬的豪車,跟車展似的,伊詩語一下車便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唏噓的看著麵前差不多趕上國宴的排場,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像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自己以前在國內也不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土包子,可今天這場麵確實是她第一次見,說實在話,伊詩語對自己這個禽獸親爹多了一分敬畏,就憑他一手在意大利打下的商業王國也證明他是個有大智慧的人。
“走吧。”藍嘯雨在一邊溫柔的說道,然後紳士的拿起伊詩語的右手挽在自己的手臂上。
伊詩語挽著藍嘯雨的手臂穿梭在人群中,不斷有來來往往的人跟藍嘯雨打招呼,藍嘯雨紳幹的用英語應付著,伊詩語隻配合著麵帶微笑,還有幾個男士一邊用驚豔的眼光讚歎的看著伊詩語,一邊挽起她的右手輕輕一吻。
“嘿!真是令人羨慕的一對啊。”伊詩語清楚的聽到身後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藍嘯雨停下了腳步,兩人齊齊轉身,看到藍爵帶著一抹亦正亦邪的笑容向他們走來,身邊的女伴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性感女郎,正帶著一臉嬌笑看著藍嘯雨。
伊詩語突然有種不安的感覺,怎麼就覺得那女人的眼神這麼令她不舒服呢?就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她虎視眈眈的覬覦著一樣,於是伊詩語不由自主的挽緊了藍嘯雨的手臂,然後抬頭,挺胸,收腹,提臀,努力的想在氣勢上跟那個女人一較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