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事實真的如同我剛才的猜測,那麼沈艾辛這個敵人真的很強大:法力以及武功除了老妖怪老巫婆這樣的高手再難逢敵手;而他的演技和騙人的手段實在太高明了,依現在的形勢看來,除了優,擎、勳都把他當成自己人,甚至是司馬傲也忘記了第一次見麵的不愉快,對他頗為敬重,而優如果沒有人以我的性命相威脅,相信也不會站出來與他作對。
可是細想一想今天他和老巫婆的對話,似乎他們倆並不是一夥的,老巫婆是認識他的,這一點毫無疑問,但他們倆是什麼樣的關係卻很難猜測。
老巫婆對沈艾辛是有點畏懼的,不然也不會在確定了對方身份之後馬上帶我逃離現場。
老巫婆的目的是我手上的所謂的寶物手鐲和戒指,那麼沈艾辛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他有機會進入幻界中的幻界,但是卻無緣得到辰星淚、玉籽酒還有這兩個首飾,是不是他之後的目的便是繼續把戲演下去以期得到這兩個首飾呢?
我就像一個剛拿起手術刀的醫科生,麵前躺著一隻麻醉過了的小青蛙,任我胡亂的肢解、分析,最後無法複原。而從此以後隻要提到“青蛙”這兩個字,我腦子裏閃現的便是那具被我解剖了的七零八落的軀體。
當那個被我在腦子裏解剖了的小青蛙出現在我麵前時,我腦子裏想的便是:他的笑與好都是假的、騙人的,不要輕易去相信他被他迷惑。
沈艾辛進來時並沒有敲門,嚇得香兒忽的從床上彈起來。
而他臉上也並沒有以往的嘻笑,臉色不比剛剛被雷劈過好多少。
他很隨意的坐到我床上,關切的看著我問:“覺得怎麼樣了?有沒有不舒服?”聲音溫柔的起膩。
我的心又被他的這聲溫柔給小小的刺激了一把,但是腦子馬上警告道:他是壞人,這是在演戲!
為了不被他迷惑,我隻好冷下臉來不理他,“香兒,幫我倒杯水喝。”
可是這屋子裏現在哪還有香兒的影子?她又按照之前的“老規矩”退了出去。
沈艾辛似乎沒有發現我對他態度的轉變,起身去給我倒了杯水,回來很自然的扶起我讓我躺在他臂彎裏,把水杯遞到我唇邊。
這樣自然而然似乎是發自內心的待一個人好,要怎麼才能裝出來?
而作為接受者的我又怎麼才能冷靜下來勸誡自己不要再次受騙?
“我……我自己來。”我有點不知所措,結巴著把話說完,抬起哆嗦著的無力的手想自己拿著杯子。
“別逞強!”他的聲音依舊溫柔,但是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似乎很難違逆。
我便隻能乖乖的張嘴喝了兩口。
他扶我躺下,放回水杯,又坐回我的床。
眼睛直直的望著我,似乎我真的是他心中非常珍愛的人,“傷口那裏痛不痛?”邊說著還抓起我的手放在他兩掌中輕揉著。
我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抽回了手,“沈公子,你回去休息吧。”
現在還沒有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敵人,表麵上我還是不能太冷陌,但是找一點正統的理由應該不會讓他懷疑。
我並沒有看他的臉,但是眼角的餘光還是看到他僵了一下,“怎麼了?”
“你我二人多次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以前一直未避嫌疑,始終如此我擔心會招來口舌是非,你我以後還是注意一些的好。”
“我未娶、姑娘未嫁,怕什麼?”
“沈公子娶未娶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我已經有心上人了,我們雖未定終身,但是此生我不會再有他想,也請沈公子以後自重。”
“姑娘隻說你不會變心,那他呢?”
“他自然也不會變!”因為談及老大,他又是懷疑的態度,我不禁有些氣憤提高了聲調。
“這話隻怕是姑娘一廂情願吧?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郎。我隻知道我自己愛一個人隻是一時興起,不愛了便也就罷手而去,天下烏鴉一般黑,這個道理相信姑娘還是懂得的。”
“如果他負了我,不要我了,就算是我死也跟沈公子毫無關係!”
我氣得嘴唇發抖,好不容易忍住快要奪眶而出的淚水,喘著粗氣說出了這段話。
不想他忽然摟起我把我抱在懷裏,撫mo著我的背,低聲說:“對不起,我隻是跟你開玩笑,你千萬別生氣,會傷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