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頭,專業術語他就算說了,他們病人家屬也不懂啊,大白話解釋他也盡力說了,可是他們接受不了、禮節不通。
唯一能夠讓他們懂的就是——見病人的真實情況了。於是,醫生搖搖頭指著身後說道:“這樣吧,我多說也沒用,你們直接看病人的情況吧,看了你們就知道是什麼樣子了……”
很巧的是,就在醫生說到病人的時候,幾個護士們就把羊小容的母親給推了出來。病床上,她依舊緊閉著眼睛。
“醫生,她——”羊小容看著自己的母親詢問道。不是說醒了麼?怎麼還是閉著眼睛?一點改變也沒有啊!
醫生解釋道:“剛才手術的時候,打了麻藥了,病人還在昏睡中。大概再有個十幾分鍾的時間,病人差不多就能醒來了!”
“噢噢——”
羊小容和羊小傑一起點頭,然後跟著護士一起跟著母親進了病房。
如醫生所說的,大概二十分鍾後:
羊小容的母親真的醒來了。她緩緩地睜開眼睛的那一刻,羊小容和羊小傑幾乎驚呼道:“老媽!老媽,你真的醒了啊!老媽,你醒了誒!太好了!老媽,我是小容啊……”
“老媽,我是小傑,你不是最喜歡我了麼?怎麼不說話?”
……
是啊,問題來了!母親怎麼醒了,眼睛睜開了,可是沒有什麼反應呢?他倆唱獨角戲好久,叫了老媽好久,可她完全沒有回應。
羊小容和羊小傑一起回頭去看身後的醫生:“醫生,這個——”
醫生上前一步走:“這個就是我剛才說的壞消息!她暫時無法跟你們交流!但是,我確定的是,你們講話她能聽得到,隻是無法表達自己而已!不信,你們可以試試看……”
試試看?
羊小容立刻就來了,她講了一大堆煽情的話:“老媽,對不起,是女兒不孝順!好久了都不回家看你一次,多久才回家一次,就把你害成這樣!都是我不好,我就是一個掃把星,先害了父親,又害了您,再接著又害了弟弟,現在小傑都失學了,居然淪為跟我一起打工賺錢,我都不知道我這個女兒和姐姐是怎麼當的……”
“姐!這不怪你的!”羊小傑立刻上前,阻止羊小容越說越不對勁的話。
而羊小容說著說著就哭得稀裏嘩啦了,羊小傑憋了好久,終於眼淚還是掉下來。而這時,醫生卻驚呼:“你們看,病人有反應誒!”
轉頭看去,羊小容卻看到母親的眼淚也在吧嗒吧嗒地往下掉著!
晚上六點左右:
羊小容母親的病房內熱鬧了許多!除了姐弟倆之外,又多了兩個人來,一個是羊小容的外婆,一個則是那個羊小容在路邊撿來的阿姨!
首先說,外婆,一聽說母親醒來了,她立刻就老淚縱橫了,這麼大年紀了,情緒還是很激動,她哭著上前:“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