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子的聲音嘰嘰喳喳在隔壁響著,楚南歸呆在屋裏卻是有些坐立不安,福伯沒有告知他以前的‘事跡’,小柔說的時候,也是半遮半露的,並不說明白,他一直以為以前的楚少爺大約就是混蛋一點,想不到居然混蛋到這樣的地步。
馬若南說的應該都是真話,這種話,也隻有以她的身份才能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楚南歸心裏很是有些憂傷,本想與以前的那個人劃分界限,當一個悠閑的大少爺,現在想來,這個簡單的要求,恐怕多少有些難度,心裏不由對那個不知所蹤的楚大少更是怨艾,你這廝到底做過好事沒有?
“少爺他……嘻嘻,你不知道……那家夥的臉色有多難看……”小柔的笑聲傳過來,隔著牆壁顯得有些隱約不明,楚南歸大致猜到應該是在說譚正摯的那件事,心裏微微鬆了口氣,嘟噥道:“但願聽了小柔的解釋,多少能祛除一些成見……嗯,馬若男這名字初聽不怎麼樣,慢慢體會,似乎卻也不錯……”
知道‘自己’昔日的所為之後,暗自慶幸,不僅因為小柔的事情,也因為昔日的‘自己’做了這麼多天怨人怒的事情,居然還能活蹦亂跳、四肢齊全的活到現在,倒也是稀奇古怪得很。
原本對馬若南的第一印象就很好,雖然被她痛毆了之後,很有點悻悻然,在得知了事情緣由之後,這些許的憤慨就不由消散掉了,隻剩下些許委屈,做壞事的是那廝,結果挨打的卻是自己,這黑鍋,可真夠黑的……
托著下巴,楚南歸很嚴肅的思索:“看她與小柔的樣子,關係似乎處得不錯,這麼說來,今後……今後就少了很多麻煩,她雖然性子是直爽了一些,反而這種人不會耍小心眼,很好,很好……”
想了一會,不覺有些羞慚:“他|媽的,以前連個母的都混不到,如今卻是……雖然有些害羞,不過總是要麵對的,也不知以後成親了,是各自分房還是三人大被同眠……媽媽|的,不能繼續想下去了,若不然豈不是跟以前那小子一樣的混蛋了……不過,這是人倫大事,想想也沒什麼……”
腦裏胡思亂想,臉上感覺有些發燙,於是努力平息下來,脫掉髒衣服躺上床去,運轉內力開始修煉,不一會兒,慢慢陷入物我兩忘之中,隔壁的聲音也似乎聽不到了,不知什麼時候陷入了夢鄉之中。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楚南歸這一覺睡得十分的愜意,感覺渾身精力彌漫,連身上的些許酸疼也都減輕了很多,感受體內澎湃的內力,卻是大有長進,這一次修煉的效果比之平時又要好了很多。
微一沉吟,楚南歸便猜測到大約是跟睡前與馬若南打了一場的原因有關係,當然,說是打了一場,其實是被毆打了一場,不過這其中的關鍵,卻也不必說得那麼清楚。
心裏一動,楚南歸運轉內力朝著左臂而去,左臂這處的阻攔早就有了突破的趨勢,不過多次嚐試,卻總是差了那麼一線,內力運轉到左臂處,微微一滯,楚南歸試了多次,也有了些經驗,當下也不急著衝擊,緩緩把內力在那一處聚集起來,等待內力越積越厚,再也容納不下之後,這才驟然朝著阻攔處衝了過去。
內力在阻攔處隻是微微一頓,隨即就摧枯拉朽般衝了過去,一直衝到手掌上,楚南歸還沒來得及高興,澎湃的內力瞬間就積滿了手掌經脈,脹得他手掌似乎腫了起來一樣,眼睛看去,卻是一如平常。
酸麻、疼痛以及說不出的各種感覺片刻之間就從手掌處湧了上來,內力源源不斷的朝著手掌聚集,楚南歸忍不住叫了一聲,按照平日修煉的方法想要把內力撤回來,平時聽話的內力卻指揮不動了,他感覺到手掌微微顫動,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內力給漲破,心裏又驚又怕,此時身體不敢亂動,隻有拚命回想那本書裏所記載的修煉法子,期盼找一個方法來解決此時的問題。
似乎過了很久,又仿佛隻是過去片刻,就在楚南歸滿頭大汗無計可施的時候,手掌的中指處就仿若一個脹大的皮球被刺破了一個孔,嗤一聲,一道強勁的內力由中指處衝了出去。
他的中指對著窗戶,這道內力朝著窗戶而去,啪一聲竟然把窗戶給撞開了,內力泄出之後,楚南歸手掌上的難受頓時消失無蹤,感覺舒暢無比,他微微喘息,猶自有些後怕,低聲喃喃:“這……這他|媽的……也太過凶險了吧?嚇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