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南歸把玉牌遞給他,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這捕快首領是個機靈人,見了他的樣子,自然知趣詢問:“楚少爺還有什麼事麼?”壓低了聲音:“放心,他進了衙門裏,絕不會讓他好過,絕對會幫楚少爺出了這口惡氣……”
楚南歸搖搖頭,露出幾分憐憫:“畢竟昔日曾經有些交情,雖然他行事反複無常,卻也不必太過為難他了……”
話沒說完,旁邊就有人喝彩:“楚少爺果然大仁大義,這等心胸,姓譚的若不知悔改的話,當真是豬狗不如的畜生……”
楚南歸朝著這人點點頭,接著說道:“打他一頓,關他五六年也就罷了,衝破我家裏大門、偷的東西這些損失,我也懶得找他計較了!”
捕快首領一臉愕然,尋思道:“我還說他心腸不錯,這……這樣的不計較,比起計較來更為……不過這廝有了這等罪狀,若是沒有什麼際遇,仕途那是永遠無望了……”
圍觀的眾人散開,讓捕快押著譚正摯走了出去,楚南歸看著譚正摯如同死狗一樣的背影,微微歎息:“你這樣的心思,也想來潑我的髒水?這等時代的人,果然還是太淳樸了,雖然這廝臉皮夠厚,行徑夠無恥,心機卻是不夠……唉,我這算不算仗勢欺人呢?”
心裏胡思亂想,臉上卻是露出一個苦笑,朝著圍觀的人拱拱手:“多謝諸位了,改日我再請諸位好好聚一下,今日心情頗為不暢,想不到昔日朋友,竟然會鬧到這般境地,可悲可歎啊……”
搖晃著腦袋,轉身朝著裏麵走去,看他的背影頗為蕭條無奈,心裏卻是嘀咕:“人生如戲,全靠演技,我這演技大約還算過關吧……隻是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厚顏無恥了?一定是被姓譚的影響了,一定是的……”
圍觀的人對著楚南歸背影說了一通安慰的話,又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就逐漸散去,自有下人開始修補大門,人散完了之後,福伯不知從哪兒鑽出來,臉上帶著疑惑:“原本以為少爺……誰知他處理此事卻是甚好,想不到患了離魂症之後,性格不僅穩妥多了,似乎……似乎行事的手段方式,比之以前高明得多,也多了幾分心機,或者,對於他來說,算是不錯的結果……”
……
小柔跨進小院,就忍不住嘰嘰喳喳說起來:“少爺,剛才人那麼多,我可真嚇壞了,誰知少爺一出麵,什麼都解決了……”
“少爺,剛才那姓譚那副模樣,看起來可真解氣啊……”
“少爺少爺……”
楚南歸歎息一聲,轉頭揉了揉小柔的頭發,看到她一臉的仰慕及敬佩,微笑著說道:“不是少爺的本事大,而是姓譚的這人太蠢了……”他撚起手指搓了搓:“還有這個……”
小柔疑惑的看著他,學著他搓了搓手指:“這是什麼?”
楚南歸哈哈大笑:“錢啊,不管什麼時候,沒錢的人跟有錢人鬥,都是鬥不過的,姓譚的一貧如洗,若是光在背後放放冷箭應付他還有些難度,他卻頭腦發熱當麵跟我起衝突,那不是自找沒趣?”
輕輕歎息一聲:“錢與權相依相存,有了錢,自然就會比普通人多些便利……”
小柔依舊迷茫,看了楚南歸一樣,隨即就是一臉笑容:“少爺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你就會拍少爺的馬屁……”
“拍馬屁?什麼叫做拍馬屁?”
“呃,沒什麼,意思小柔很會說話……”
……
……
潘府裏,皇帝坐在首位,下首坐著那位老者,姓李的老者輕聲說道:“陛下,咱們來到登州,這茶馬生意卻沒什麼動靜了,微臣四處派出人手,這事卻沒多少進展,莫若先回京城吧,陛下離京太久,終究是……”
皇帝淡淡一笑,打斷他的話:“朕所來登州,並非全部是為了茶馬之事……”微微歎息了一下,臉上露出些惆悵的表情:“朕十三歲就番,在登州呆了十多年,這裏……這裏相對京城來說,朕更為喜歡,此次所來,固然是因為茶馬之事,卻也存了想看看登州的模樣……”
微微一頓,哈哈一笑:“好了,看也看到了,再過幾日,咱們就回京吧……嗯,朕突然生出一個念頭,登州地處險要,不如……不如將京都遷來這裏,哈哈,天子守國門,何等的氣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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