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焦遠沒有睡懶覺,起來吃了早飯,便去了神農山下的那處瀑布下,坐在大青石上,凝神聚氣,進入浩然天地。
觀察了兩個思想之源,樂家的那顆泛著炫彩,周身卻和墨家一樣泛著赤光,像火苗一般。
“這說明,我的才氣,應該的確是赤色級。”
“赤、橙、黃、綠、青、藍、紫,王同和嚴亭之與自己一樣都是赤色,但顏色卻不如自己的濃鬱。而那個自爆才氣的堯盛,雖隻是士子,卻已是橙色!”
“而墨老的才氣竟然已經是青色!”
焦遠想起了墨老控製著那玄妙的泛著青光的骷髏,是墨家獨有的傀儡師!
前日甘業準備出手相救那自殺的李義士時,手中也聚出了青色才氣,不過焦遠並未發現。
焦遠想憑自己試一試,到底如何自由的釋放才氣,控製才氣,這墨老兒,說會來指點自己,卻也不知道啥時候會出現。
嚴亭之可是隨時可能帶著幫手回來的,即便沒有幫手,自己要是單獨碰上嚴亭之,那後果也是不堪設想。
焦遠不停的念詩、唱歌,可並未有才氣出現。
他站起身來,瘋了一般更大聲的唱歌,又跳下水裏,使勁拍打著水麵,用盡全身力氣,可出來的確實隻有力氣,沒有才氣。
然後他又跳上大青石,凝神屏氣,試圖從浩然天地裏去捕捉才氣,然後釋放出來,卻沒有成功。
在臨近中午,焦遠準備放棄時,卻出現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
焦遠一直是從外部的歌唱、念詩來試圖激發才氣,在屢次失敗後進入浩然天地捕捉才氣時,焦遠自然而然的看到兩個思想之源,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兩家學派的思想!
焦遠的注意力越來越集中,想到了墨家的“兼愛”、“非攻”思想,又想到了樂家的思想,應該是什麼呢?
此時,樂家思想之源顯得很激動,極速抖動,焦遠卻弄不明白,瞎抖動個啥?
“樂家思想已失傳,如果按照自己的理解,例如前日在青山寓的演奏,那應該是“自由”和“歸真”吧。”
自由的歌唱和生活,回歸心裏最真實的想法,焦遠為自己總結出這兩條思想感到高興,既然樂家思想失傳了,那自己就來重新塑造!
正在誇獎自己哲學理論套路還算不錯的時候,身體出現了變化。
他先是感覺浩然天地有一種膨脹的感覺,而後天地裏像形成了一股龍卷風,那樂家思想之源便是中心。
很快,焦遠感覺身體突然一熱,皮膚上無數的毛細血孔像是大張開了口子,一股熱流衝了出來。
焦遠真真實實的看見,自己身體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赤色才氣,像火苗一樣跳動著。
“原來釋放才氣,還是必須從所學學派的思想上出發!引動思想,以思想為根源,自然的從浩然天地中提取才氣,釋放出來!”
這看起來是一個複雜繁瑣的過程,但實際上隻在一眨眼間而已。
當人的意識進入浩然天地時,浩然天地和外部世界的時間便已有了差別,在天地裏發生很多事,實際上在外部世界不過一瞬間而已。
焦遠抬起雙手,揮動了兩下,赤色才氣光焰也隨著微弱的移動風氣跳動。
“才氣如何釋放已經知道,可如何讓其按照更細致的意願被釋放出來,而不是這樣全身冒出?就是說,如何自由的化形?更重要的是,又該如何控製?自己的樂家,能有如何的攻擊或防禦技法?看來,必須要成為士子,才能有所突破。”
一切都是未知,沒有參考,焦遠感覺自己是處處需要重新創造!其他學派的弟子,卻都已有明確的修習套路。
“隻能比別人,更加倍的努力啊!”
焦遠使浩然天地放鬆,才氣光焰消失,懊惱的跳下大石,往縣城的方向行去。
歎了口氣自言自語道:“相比較苦逼的發奮,老子更想自由愉快的玩耍呢……複興樂家,回到《百家簡》,他娘的,這樣的使命,這樣的意誌和抱負,也算是一種束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