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遠一頓地球口語冒出,聽得甘靈直鄒眉頭。
甘靈略一思索,淡淡的道:“那就先這樣辦。”
甘靈走了,焦遠長出了一口氣:“已經如此特別的女人,怎麼也還是覺得麻煩呢……”
當晚,焦遠住進了青山寓內院。
同樣是當晚,焦遠的四首詩,以及《滄海一聲笑》、改編後的《自強歌》,送到了稷下學宮爭鳴堂……
詩,是丁學正以才氣複製焦遠手跡,會聚到新的竹簡上將焦遠的文字原樣上報,原簡按慣例,是可以留在地方上的。
而兩首歌,是被暗中監視焦遠的儒家聖地“文坊”秘事院士子,在焦遠演奏時,以“模仿才氣狀態”,然後將模仿成功的才氣狀態存入精品級“才氣袋”,送達稷下學宮……
回到自己房間的焦遠,有些無所事事,加上由於趕路,也有些許疲勞,於是倒頭便睡,直到入夜才醒來。
焦遠望著窗外的夜空,罵了句:“這個墨老頭兒,到底啥時候才來,為何他又與老甘業、王同相識?”
第二天,焦遠帶著王同留給他的密封竹筒,去了郡尉府,麵見陽城郡尉趙衝。
郡府小兵領著焦遠進府,進了大門,見一個身材魁梧穿著牛皮軟甲的中年人在案桌上閱讀,焦遠便立在一旁,不去打擾。
誰想趙衝已經知道焦遠到來放下手中獸皮卷,抬頭看了看焦遠:“你是焦遠?”
“是的。”
“王同那小子為何沒來?”
“說是不久後便到。”
“初到陽城,說說看,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的?”
焦遠客氣的朝趙衝拱了拱手道:“焦遠有一事不明,儒家,已經開始行動了?”
趙衝卻並未立刻作答,而是久久的盯著焦遠,確定焦遠能夠信任,才道:“密謀已久,也該到行動的時候了,不過要先天下成勢,卻也還需得個三五年,眼下他們是要從民眾輿論開始,這第一招嘛,便是要將天下士子的彙聚地,盡皆改成儒學六藝的傳揚之地。”
“嗯…難怪。”焦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你是少有的天才,他們一時半會還不會動你。”趙衝起身向焦遠招手,示意到內院交談。
“那倒還確實沒有,不過,他們已經盯上青山寓了。”
“什麼?!”趙衝顯出了軍人本色,暴怒起來,等著圓眼要焦遠說清楚點兒。
於是焦遠將昨日莊蒙祺一事,添油加醋的演繹了一番,再將自己的樂家技藝將如何引領潮流,做了一番吹噓解釋。
“狗儒生!”趙衝一巴掌僅憑身體力氣便拍碎了院裏石桌的邊沿。
“莊家的事你不用管了,一個治書禦史,天天搖頭晃腦,就算他是嚴家的旁係,我也不放在眼裏!青山寓你放心搞!有我兵家趙衝和監禦史法家陸兄在,他想在陽城郡為儒家在豐國開第一個頭,休想!”
“對了,雖說咱們一致對儒,倒是你那樂家,究竟行不行?”
“行!”焦遠走近趙衝:“怎麼不行?!我計劃先在陽城郡,將我們焦氏離散樂工樂役們都找回來,先把樂家之名,在眾士子中,傳揚出去!”
“你養得起?”
“大人放心,我會變得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