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那修長纖細的手,真是難以置信,是個會下廚的男人。好像,嫁給他,感覺越來越不錯了。
“你累不累,我來弄,你休息吧。”她走上前去。
“累?”他放下湯勺,一笑,“可還要試試,我究竟累不累?”
可惡,這個人越來越可惡了。每一句話都帶著對她的誘惑。她還乖乖想去幫助他,真是自找麻煩。她,在顧白麵前,愈加像個孩子。難道,她也將自己定義為他的妻子?
坐在顧白對麵,想了很多,才認識顧白,就,就和他……他會不會認為自己很隨便,她真的很在意顧白的想法,她,其實並不是隨便的人,可是不懂為什麼,就拒絕不了顧白,於是小心翼翼問:“顧白,你會不會,覺得我太隨便了。”
“隨便?”他挑眉,不滿意她的提問,一把拉過她,拽在懷中,撫摸她柔軟的發絲,笑道,“我喜歡你對我隨便。”
這句話,顯然比說你一點也不隨便還要甜言蜜語。她依舊推開他,努著嘴,“可我還是覺得忒快了。”
他陷入了沉默。這表情,突然讓她莫名難受,可是話又已經說出口了,也不能再收回。左右為難中,顧白再次牽過她的手,這回她沒有拒絕,很順從地順著他的手臂落入他懷中,靠在他胸膛。他輕輕撫著她的頭,輕輕道:“於你,很快,於我,卻是跨越時代的尋覓。”
她一愣,鼻子一潮。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是太矯情了。明明已經不可收拾地愛上了顧白,卻還要因為覺得接受得太快,而讓自己掉了價值,而百般為難顧白。
那,她與顧白,是不是真的要結婚,隻是,她即將二十一歲,雖然即將到了法定年紀,即使可以不辦什麼婚宴,一切從簡。但是,顧白也不是這裏的人,要怎麼拿到紅本本。
她將這些顧慮一五一十告訴顧白的時候,顧白並不糾結,淺然一笑:“我會為你補辦一場婚宴,你自不必考慮太多。”
婚宴是個奢侈品,她不追求,不過,也充滿期待。
“恩,好的。”她信任地回答,既然顧白都親口承諾,即使那個所謂的婚宴,不過是兩個人的燭光晚餐,也足夠華麗。
飯吃到一半,她又記起林子那事挺靈異,以顧白的職業,應該對此有所了解,“白,跟你講件事。”他端端放下碗,做好饒有興致兮聽的自覺。她講究地清清嗓門,便開始一一跟他講述事情經過。
聽到席見離看到那一團黑影時,他的臉色有點不好,“離兒,你說看見了那團黑影。”
“恩。”她沒想到顧白漏出這種神色,顧白的表情,永遠是平靜無波瀾,或者顛倒眾生的笑,最多,就是她說了不順他意的話,挑挑眉。
她覺得,這肯定是一件跟嚴重的事,才能讓他露出這般不和諧的表情。就好像一個女生,跟她男朋友說,我懷孕了一樣,讓男方覺得驚恐,又要故作鎮定顯示自己底氣十足。
他卻沒有跟她解釋,解下自己頸間佩戴著的紅玉,雙手繞過她的脖子,替她係上,“這塊血玉,記住,萬不可離身。我不在你身邊之時,它便會替我保護你,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