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君說的卻是實話,請殿下放過了九月。”
她抬起哭得一塌糊塗的小臉,抽搭著搖頭,“不是……”話沒說完就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還能感覺到臀部出傳來的皮開肉綻的痛楚,守在她身邊的是愁眉苦惱的六月,六月見她醒來,苦苦搖頭:“瞧你,愛惹是生非,這回知道錯了吧,知道沒有權力是如何的吃虧了吧,哎,也多虧了夢知星君……”
“桃花臉怎樣了,哎呀,疼死了。”她捂著腫起來的屁股,眼裏又閃起了淚花。
“知道疼了吧,你可知星君為了你,這回真是折了半條命。”六月歎了口氣,“央回殿下也真是狠心啊,竟然,竟然……”
六月竟帶了些哭腔,似是有些傷感。
“竟然什麼?”她著急的起身,臀部那霍地一下熾熱,疼疼疼死我了!死央回!
六月趕緊將她扶住,抽抽搭搭,“星君他,他……”
這死六月,聽她說話真是急得心肝都要碎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忍著大腿與臀部處的抽痛,一瘸一拐往星君那處走,還不忘回頭拜托六月:“六月,你幫我個忙,幫我找些草藥研磨,我今晚回來要上藥。”
她曆經千辛萬苦終於走到夢知星君的小舍,門也不敲推了進去,“桃花臉。”
麵前真真是一幅春光乍泄的春景圖:但見一襲粉色長衫在空中劃了一道優美的弧度後落在了那寬厚的肩上,那還滴著水的黑發掩在衣裳下,打濕了肩上的那一片布緞。看得她是如癡如醉,口水直流。
夢知星君聞聲回頭,一手扣著衣裳,一手撩起胸膛前的濕漉漉的頭發,眨眼笑道:“丫頭,看呆了吧,怎麼樣,還想不想再看,恩?”
她晃過神來,正要隨手拎起門口便的一把掃帚丟過去,想起他似乎手上,忍住了,“桃花臉,你跟我說實話,央回那小子怎麼處置你了。”
他低低笑著,“整個天界怕就隻有丫頭你那麼口不遮攔了。”
她覺得廢話不如行動,走上前去在他身上到處敲敲,見他眉頭也沒皺一下,覺得奇怪,“六月怎麼說你快死了的樣子。”
他的臉垮了下去,“是啊,快死了……”
她慌張地問:“哪兒受傷了?”
他的指間點在臉頰邊的一側的一條血痕上,歎了口滄桑的老氣,“我的臉都毀了,你說還不快死了麼?”
她的拳頭已經抓緊,直接一拳揮舞了過去,卻將自己疼得呱呱叫,馬上手捧著小屁屁坐下,“該死!疼死我了,虧得我還頂著滅頂之痛來這探病,你卻生龍活虎得還能為自己的相貌痛心!”
他鼻子猛地吸了一口氣,話裏軟綿綿,“丫頭……”
想來桃花臉應該是跟央回講了什麼比較通情達理有見地的話,之後央回那混蛋便沒有為難他,她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要是欠他這麼一個大人情,真是撞死的心都有了。
“你沒事我就老實回木屋裏歇著了。”估計這一次真是得一覺睡到了天君的壽宴開始,不然這把骨頭年紀輕輕都要散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