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天長嘯,這男子是有多麼不諳廚事!她叫他來幫忙簡直是天大的錯誤!可是她又很想破口大笑啊,憋不住啊,可是這很不給未白鬼君麵子。
未白鬼君的臉上卻還顯得無比淡定,這又是鬧哪樣啊,誰能告訴他,明明是如此讓人仰腹大笑的情景,他倒感覺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般。
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他拿著雙筷子笑若春風:“方才白無常將花拿回來了,可是要開始動手了?”
你丫的不是一直在動手麼?她扶額,訕笑:“鬼君,您大人手珍貴,這粗活不用弄了,我來就好,我來就好。”
再弄,這廚房就被毀了。
他挑眉,她馬上扯題:“鬼君,外麵涼快,這裏狹窄,太擠,你出去坐著等我就好了。”看著他那一身髒兮兮的,她哎呀一聲受不了了,趕緊拉著他的衣袖跑了出去,“你先去洗把臉,洗個頭發。”
來到一麵湖泊前,她這才拉著他蹲下:“這兒的水我一向讓小白幫我料著,很幹淨,沒事的,就在這洗了。”說罷扶起袖子直接在他臉上抹了一把,看見在她麵前放大的俊顏,一個緊張停住了:“嗬嗬,鬼君,你自己來,我冒犯了。”
未白鬼君挑眉:“我袖子髒了。”
她還能說什麼麼。於是乎她很悲催的繼續用自己白白淨淨的袖子替未白鬼君洗著,真是好看的臉,她心裏默默想到,她總算是相信了彼岸的那些鬼話,未白鬼君長得果真是不比爹和端南差。
額,她在胡思亂想些什麼呢。
可不知為何,抹著抹著,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俊顏,她眼角竟有些濕潤,鼻子竟是酸酸的,就在眼神模糊前聽到低低一句問候:“怎麼了?”
她回神過來,趕緊吸了吸鼻子,笑道:“你身上味兒太雜,嗆得我難受。”她也不知為何會忽然有這思緒,隻得臨時撒了個慌。
他微微垂眼,默不作聲。她笑道:“你的頭發也洗洗,就好了。”
未白鬼君點頭,她便起身:“鬼君你在這洗著,我先去把花糕搞定了。”見著未白鬼君點頭她這才回去,回頭看了眼湖邊的未白鬼君,他的長發落在湖邊,倒影在湖麵,竟是無比妖冶。
與君初相識,為何卻如故人歸?
花了一個早上的時間,她終於將花糕做了出來。端到園子中的石桌上,放下,笑道:“鬼君,瞧,這五顏六色的便是不同口味的花糕。你嚐嚐看味道如何?”
未白鬼君眨了下眼,才伸手隨意拈了一塊,放入口中,看著她那滿臉期待的臉緩緩說道:“不錯。”
她有些灰心,“不錯而已?”
未白鬼君道:“很好。”
她笑了,指著盤子裏其他口味的詳解:“這個是端南研究出來的很難得的花,因此味道跟其他那些桂花糕什麼的有很大差別。”
未白鬼君含笑聽著,細長的眸子彎彎勾著,煞是好看,她看著卻恨惆悵:“鬼君,你,你別隨意笑,害苦了我。”見他迷惑,她又解釋:“你笑得太迷惑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