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昭茗果然不是一般的柔弱女子,不是哭哭啼啼嘶喊著衝上前去,而是同意地點頭,跟著離女閃到了比較安全的位置躲好,看著那邊奮勇而戰的未白與蕭臨然。
離女從不知道蕭臨然的功夫如此之好,揮劍揮得仿佛就是在賣弄舞姿,好不風雅,蕭臨然的形象在她心中是越發高大上了,跟這個世界的未白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簡直一個是大俠,一個是打雜。
離女不禁汗顏,未白額未白,你果然隻是個捉鬼的麼,你的一世英名全在這毀掉了。
“子清小時候不愛習武,因此可能連累了那位公子。”柳昭茗似乎看出了離女心中所想,不好意思地開口。
離女咳了咳,“咳咳,沒事,蕭臨然一人應該也沒問題。”
她不是對蕭臨然有多自信,而是要對自己找來幫助的人妖有自信,這才是對蕭臨然的認可,蕭臨然也不負她所望,在和敵人的周旋中幾招幹掉了幾個黑衣人,剩下的黑衣人都受了傷,黯然不敢貿然上前,隻是僵持著。
隨後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默契地一個蹭身躍上枝頭,運用輕功幾步就跳出了她們的視野之內。
看來是感覺到對手的壓力,黑衣人作了名之的決定,選擇了暫時性撤退,就在離女和柳昭茗這邊鬆了一口氣之時,離女感到一陣殺氣從身後而來,還沒來得及反應,她已經將柳昭茗從自己身邊推開,接著感到背後一陣刺痛,喉嚨底下一陣腥熱湧出。
匆匆往回趕的未白看著被離女從草叢中退出來的柳昭茗,三步並作一步衝了過去,一把接住了即將跌倒的柳昭茗,手中的劍冷冷指向離女那邊,“你要是敢對茗兒動手休怪我不客氣……”
“子清不是這樣……”柳昭茗搖著頭努力向未白解釋。
蕭臨然已經趕到,收回了扇子,皺著眉看到離女蹲在草叢裏,嘴唇泛白,額上冒汗,趕緊上前蹲下身子,立即發現了插在她背後的一跟銀針,“離女。”
他抬頭望去,卻見不遠處一顆茂密的樹上的葉子一陣沙沙作響,躲在那葉子後的一個黑衣人已經離開。他一把抱起了無力的離女,經過未白身邊時停下嘲諷:“顧兄真是憐香惜玉,隻是委屈了我家書童,前一刻還是她讓我前去搭救,後一刻你便將她置於危險而不顧,有個詞什麼來著,狼心狗肺。”
“我沒說過要你們搭救。”未白依舊冷冷說道。
“子清。”柳昭茗搖頭,不明白為何子清對於那女子的態度如此冷酷,輕歎口氣,轉而看著蕭臨然,抱歉開口道謝,“多謝你們的相助。”
蕭臨然輕瞟了一眼未白與柳昭茗,正欲繼續嘲諷,離女難受地抬起頭,“蕭臨然,你,你再繼續,廢話……我,我真要撐不住了……”
說罷,閉上了眼睛,蕭臨然大驚,也不再磨蹭,抱著離女邊往林子外走去。
該死,這女人到底吃了什麼藥,才對於這叫做顧白的如此執著!蕭臨然足尖點地,如同飛燕般快速朝蕭府飛去,。
想不到這一場鬥花魁賽竟以這種不美好的結局結束,蕭臨然將離女抱回了府中,命郎中無論如何也要治好她體內的毒,在蕭臨然的威逼之下,那郎中一邊抹著汗,一邊在離女身上紮針,所幸那毒並非什麼罕見的毒藥,用了半日時間終於處理好,又休養了兩日日,離女才迷蒙睜開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