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龍牙島的路上,狐狸男美人兒長美人兒短地叫囂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刺激九淵的機會。遺憾的是九淵從頭至尾都沒把他當盤菜。我老老實實地跟在九淵身邊,對狐狸男的騷擾視若無睹。笑話,我這條小命保不保得住還得看九淵,狐狸男是沒有利用價值的。
僅管一路上眾人對我照顧有加,可我卻一天天的消瘦。九淵則每隔一天來替我驅一次寒,等到了沂州碼頭的時候,我體內的寒氣已經被控製住了,很少發作。
從鬼城到沂州碼頭曆時一個月。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我知道了狐狸男,也就是龍應揚,是鬼城的首富,而九淵帶他回龍牙島,是為了參加一個重要的議會。
一個月的相處,狐狸男敏銳地感覺到我和九淵之間詭異的相處模式,不僅是他,就連偃月都察覺出來了,她見我和九淵並沒有實際上的奸情,對我的印象更為改觀。時不時地來照顧我。
當狐狸男得知我存在的價值是用蛟蔓配藥的時候,意外地不再挑逗我,大概是覺得我既然不是九淵在意的女人,他也不必再通過我來激怒九淵。
我想,如果說九淵是冷漠絕情,那龍應揚則是心狠手辣。僅管,他笑靨如花。
偃月說,在沂州碼頭乘船十天左右就可直達龍牙島。
我病怏怏地一聲不吭。
偃月皺著眉問我是如何受這麼重的傷。
我閉著眼睛搖搖頭,不作任何回答。
偃月也就不再詢問。
海上航行的第一天,我吐的膽汗都快幹了,我暈船。
從前在山上跟著師父,都是兩腳著地的,從沒坐過船。這次,是我首次乘船。
於是,原本就羸弱消瘦的身體更顯不堪,倒像是風燭殘年。
第二天,九淵、龍應揚以及偃月墨陽齊聚在我床前。
看著我麵色慘白潼孔渙散的樣子,許久沒搭理過我的龍應揚不解地問九淵:“你確定她是大夫?”
我瞧他講話時的神情,何其無辜,何其天真,我確定,他是發自內心的。
九淵泰然地回答:“大夫,就不能暈船麼?”
等晚上的時候,九淵來到我的房間,問我何苦吐得昏天暗地。
我聽得出他的言下之意,作為神醫,連暈船的毛病都醫不好麼。
我瞪了他一眼,答道,“神醫,就不能暈船麼?”
我心情格外地煩躁,說自己要休息了。九淵自覺地離開。我非常想摔些盆盆碗碗的來宣泄心中的積鬱。可是,我沒力氣。
身體因人而異,人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調控。我的不過是比較敏感而已,海麵的波蕩起伏,我感知的一清二楚,身體無法調控罷了。哼,一群遲頓的人。我鄙視著。
再者,從沒坐過船,我怎麼知道自己暈船,上船前壓根沒準備防暈船的草藥。我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當然,我不屑跟他們解釋這些,一群淺薄的人。我再度鄙視著。
龍牙島的位置十分隱密,第五天的時候船駛進了濃濃的海霧之中。